天斗城旧址那片毒雾之中有什么?焣
天斗帝国分裂而出的天魂帝国和斗灵帝国是不知道的,大多数魂师宗门也都是不知道的。
史莱克可能知道那么一点,但他们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胆子来天斗城旧址外的禁区中晃荡。
诸神有能力,也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但他们没胆子来里面寻找东西。
至少在得到昊天宗的允许前,没人敢去里面晃荡。
而昊天宗呢?他们有能力,也有胆子去那片毒雾中晃荡,但他们需要得到命令,得到所谓老祖的允许。
即位面之主唐昊的允许。
然而他们所谓的位面之主,现在落在了北境渎神者的手中。焣
据说啊,是据说。
困在水晶中的神们,曾经第一次主动掀起北境战争时,就是为了拯救位面之主,因为渎神者们把位面之主也当成魂师处理了。
当然,只是据说。
这个据说的来源呢,是来自于北境。
北境不在乎所谓的神,有人问到他们那里位面之主的情况如何,他们就说。
而原斗罗的魂师势力们,对此的回应是扯淡。
“北境只是将神拘禁了起来,他们有那个能力,有那个胆子对神做什么吗?”焣
北境对此,只是冷笑并表示理解。
“神的尊严和格调要保持嘛,要是所有人都知道所谓的神,也只是被人随便折腾的玩意儿,那还叫神吗?”
所以,北境有胆子,且一向很大。
那么,他们有没有能力呢?
也有的。
还是那个能力——火力。
没什么是一轮炮击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来一轮。焣
那是什么碧鳞七绝花,火没用?
那只是火还不够大而已。
他们不但一把火把所谓的毒雾全烧了,还进去了,更是把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霍霍了。
什么植物魂兽小火绮罗之类的植物系魂兽,全煮了。
什么仙草灵草的,全拔了。
……
反正北境人又不是魂师,又没有魂力,留着也没用。焣
他们对冰火两仪眼,对聚宝盆就一个处理方式——拆。
拆到连跟草都不剩,拆到没有人再可以利用这个宝地,培养出什么顶级魂师。
——北境不需要魂师。
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未来更不需要。
——他们没有未来,他们很清楚这一点。
因为仇恨没有未来,但他们只有仇恨。
“将军,人已经带到了。”那个给予了唐威刻骨铭心侮辱的男子,此刻正在天斗城旧址,也是冰火两仪眼旧址上。焣
他正对着一个黑发金眸的中年男人行军礼,而他身后,跟着七个毛发衣服一干二净光溜溜的人。
帝天只是扫了一眼几人,点点了头之后:“带下去吧,等着大公到了再说。”
所谓的新一代史莱克七怪已经麻木,寒冷、炙热、羞耻之类的感受,他们已经没有了,只有着死寂。
四周看守的兵士,对这一群一丝不挂的所谓七怪,眼中也并没有欲望之类的,只有快意,以及看畜生般的眼光。
在他们眼中,这几人似乎不是人,或者说,魂师都不是人。
甚至还有几人如那日捕捉他们的男人一般,发出了陶醉的欢笑。
笑声充满活力且肆意。焣
——不止一次。
从靠近极北之地的荒原中,来到这片熟悉的旧址,经过了太多的城池。
每一座城市中的人,大抵都是这么笑的。
——无论他们之前是不是真的北境人。
他们乐于看到昔日这些高高在上的魂师,堕落至斯。
一开始,所谓的七怪听到人们发出的欢笑,还有过愤怒和恍惚。
笑什么……焣
……你们在笑什么啊?!
世界就要毁灭了,守护世界的勇士正在被侮辱。
你们凭什么还能笑?
高贵的魂师正在遭受屈辱和嘲笑。
你们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可经历的多了,他们也只剩下了麻木。
恍惚之间,唐威还看到了,营地里的一口大锅正在煮着什么。焣
——锅里飘着的花花草草他很熟悉。
他不止一次借用过这些所谓仙草精华,他还指望着这些仙草以后能帮他复活爱人呢。
眼下却被一锅煮了。
无论有没有毒,无论属性如何,无论它们是不是凶兽,无论它们有没有智慧。
终归是草而已。
帝天也在看着这口锅。
作为兽神,他挺无所谓的。焣
——这些玩意儿又不自认为是他管辖的魂兽,人家是伟大好人海神的下属,煮了也就煮了。
然后他将目光看向了军营入口处。
——这里现在不但是个军营,还是斗罗四国与北境和谈之所。
原斗罗四国提出的和谈,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再这么打下去,他们迟早得没。
北境也乐得过来看看这群人又想搞什么花活。
而原斗罗四国的营地已经在天斗城旧址上建立起来了,估计两三天后会谈就要开始了。
“呵~都打成这样子了,还认不清自己的处境,非要讲无所谓的贵族风度。”焣
帝天讽刺的笑了笑。
他现在身份是北境大公手下的将军,十多年时间他也大致熟悉了这些人类的作风。
——眼下这种情况,先到的一方就处于弱势了,像是等着求人。
所以这群斗罗原四国的统治阶层们,宁愿斗灵帝国快被打没了,也非要拖着等北境大公先到。
至少面子上好看不是?
所谓的贵族,讲究的就是个居高临下,讲究的就是个不明觉厉。
再这样的等待中,两天已过。焣
人到了。
徐天瑞先到了,他无所谓,北境也不讲什么贵族风度。
而且,再怎么玩这些台面上的东西,也改变不了现实。
十年时间,他那不怎么好形容的身高依旧是那样,只是更加瘦弱一些。“枯骨嶙峋”大致可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
——配上他那身漆黑色的铠甲,更显得阴恻恻的。
但那些正在布置会谈场地的斗罗人们,却不敢抬头看一眼此人。
彼此之间偶尔对视的眼神之中,也没有鄙夷或是诧异,反而尽是恐惧。焣
曾经如同笑话一般的北境大公贵族头衔,如今成了恐怖邪恶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