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像是刚刚从高考考场里出来的学子,一场考试,几乎就把之前学的所有的东西都清空了,一时半会,半点相关的知识都想不起来。
城北山还在愣神,古帆就已经挥舞着胜利军刀冲了上来,上手就是一记大招,龙口藤从他的胜利军刀之中喷射而出,直咬城北山的头颅。
“说打就打?喂,你…我靠,看招!”中了古帆一招,城北山开了隔离罩这才扛下来古帆的大招,顿时大怒,这家伙也太过分了,若不是几个大佬的,丁嘱自己才不愿意和这等顽劣的少年打交道,看他得寸进尺,城北山也不是省油的灯,意念一动,战甲完全殖装完毕,瞬间进入战斗形态,和古帆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
“哪里来的小子,那么嚣张?和安保军队打架?”旁边顿时来了很多不怕死的围观群众,在旁边指指点点,这等乱象顿时引起了骚动,知道是城北山和古帆打起来,安保部队的负责人不敢擅专,连忙向翰平生和石何悲两位大师汇报。
双方毕竟有着战斗力的数量级上的差距,在他们通知了石何悲大师时,古帆已经被城北山制服了,这个少年突然暴走,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城北山制服古帆之后,心中也是捏了一把汗,收敛了自己的脾气,轻声细语地询问古帆。
打了一架,刚刚记住的东西,更是片甲不留被忘了感觉,古帆也知道自己不该怪城北山,但心中实在是悲愤,恨不得大哭一场,却偏偏不能哭,一张脸比哭还难看。
“呜,好不容鼻记住的知识,全忘光了……”
城北山顿时一脑门大汗,这种情况,他也不是没见过,在考核之前,那些通宵突击的学子们,大多都是这个状况,把脑袋塞到几乎要爆炸去迎接考试,最终的结果不想而知。
他虽然不是教师,却也知道这种方法不对,对这个少年是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教训道:“古帆……我叫你阿帆吧,你这种做法太急功近利了一些,学习应当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应当体验到其中的乐趣,你这么做,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学会任何知识的。”“可是我没时间了啊!”古帆气得要哭,化急着想要修复白帆号,没了白帆号,就好像是把生命中的一部分被抽走了,虽然总是告诉自己,父亲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可是青耀的话语却总是在脑中绯徊,无法排遣,他很想赶快去找到父亲,却又固执地觉得,如果要找父亲,至少要把白帆号完完整整地交给他,才能迎接父亲的笑脸,像往常一样,让父亲抚摸着自己的头顶,高兴地夸奖自己。
在这方面,古帆还是一个孩子。
情况被反馈回到了翰平生和石何悲那里,两个人也是哭笑不得,只能摇头叹息:“这孩子还是太急功近利了一些,要磨磨他的性子才行。”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痛,自然不知道古帆心中的迷茫和痛苦,更不知道古帆的心中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
白帆号被毁之后,古峰就已经大杀了一场了,又大哭了一场,把情绪都宣泄了出来。但是古帆不能哭,他是船长,他是风帆组合的主心骨,他不能把自己的软弱暴露在古峰和其他船员的面前,已经忍的很辛苦了。后来又听到了父亲的死讯,尽管一直说服自己父亲不会死,心中却充满了无法排遣的恐惧,这些天一直在强颜欢笑,情绪总是处在不自然地亢奋中,所以才会有拳打翰平生事件。
好不容易捋顺了思路,找到了最近的道路,眼看着距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却又突然被打回了原形,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在两个大师级别的人物眼中,这种行为是不可取的,是急功近利的,但是他们却忽略了彼此之间的差异,他们一直在象牙塔中生活,固然有艰辛有努力,才能走到现在这种地位,但他们却从没像古帆这般,十多岁就遭逢大难,古帆能够一路走到现在,只能用奇迹两字来形容,但是,想要创造奇迹,需要付出多大的艰辛?
没人知道。
和他们相比,反而是一直看着古帆的城北山更能体会到此时古帆心中的痛苦,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轻轻伸出手,按在了古帆的肩膀上,
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着急,但是着急没有用,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跟我说一说好不好?”古帆非常干脆地摇头,城北山讪讪一笑,道:“不说也没关系,我看你都好几天没出门了,还没吃东西吧,先吃点东西吧,然后好好休息一下,什么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的,不要着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