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在未想出对策之前,先将屋中好眠的人给扰醒了,容瑾无法,只得硬着头发先上。
"师叔,是我。"
容瑾来到门前,轻声回应。
不多时,跻踏着鞋子的脚步声轻轻传出,门自内打开,伴着皎淡的星月之光,门内人仅着睡袍,浓黑的及腰长发被梳的整整齐齐,仅有一条丝带于半处绑着,身形颀长,容色清傲,一对剑眉入鬓,鼻梁高挺,桃花眼轻轻一扬既展尽风情,微薄的唇,淡淡启口,带着疑惑。
"瑾儿,怎
么这么晚还不睡?"
容瑾从未试过在这至亲的师叔跟前,这般难以启口过,尤其不想欺骗,"唔,师叔,山下有个……人,很奇怪!"
花无涯高扬剑眉,"奇怪的人?不会是山上那些个影卫吧?"
像傅老头这般搞了半辈子阴谋诡计,当然也最怕人给他使个什么偷袭暗杀的,哼,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
容瑾眼中闪烁,摇头,语气刻意清淡道,"不是,夜里有两个人闯山,其中有个小孩子很奇怪,好像修了什么奇特的气功法门。"
"唔脉象也很奇怪,摸不着脉门……"
他刻意含糊其词半清不楚,又形容的半真半假,果然引起了花无涯的兴趣。
花无涯眼尾一挑,眼珠一转,声音不掩好奇之意,"小孩子?"
"嗯",容瑾点头,"我查不出究理,又好奇的紧,所以犹豫要不要请师叔过去看看!"
唔,就是这样!
花无涯确实被勾起好奇心,只略一犹豫便道,"走,咱们看看去,看它怎么个奇特法……"
*****
木屋中,花无涯挨着床边坐下,上上下下翻检着床上的小人儿。
因外头那身灰不溜秋的腌菜被人嫌弃,容瑾不得不帮她除下,好方便师叔帮她诊看。
"确实奇怪!",花无涯将元宸从头到脚折腾过一番,得出这么个结论。
"师叔,她可还……",容瑾难掩焦急,问到一半堪堪收口,却已来不及。
花无涯斜着桃花眼,睇着今夜有些失常的心爱师侄,抻着脸问道,"瑾儿,你认识她?"
容瑾摇头,眼珠一转,"不认识!"
花无涯心间叹息,看着这孩子打小长大,这么多年在外他也只有自己这么一个至亲之人,相依相伴,不知不觉就感染上自己的些个把习性,比如这稍一动心思,眼珠就会不自知的乱转!
"但是你想救她?!"
容瑾本能的想否定,花无涯沉声打断道,"若不是她身中剧毒,不然何至于劳你在这深夜诓师叔至此啊?!"
容瑾垂头,扁了扁嘴,矮身跪下,"师叔……"
花无涯摇了摇头,"起来!"
容瑾抬头看他一眼,乖乖站起。
花无涯嗔他一眼,"师叔不是要怪你,你有事直接和师叔说就是,难道我还有不应你的时候?做什么使这些心眼?!"
"师叔我错了!",容瑾嘴上乖声认错,却忍不住心里嘀咕一声,那可真说不准!如果您知道那躺着的是什么人的话!
花无涯再次转看床上的小人儿,剑眉一拧,"这孩子应是身中剧毒在先,又被人用什么奇特法门封了身体七大脉门,如此一来,血液筋脉流动缓慢,剧毒扩散的速度同时也被抑制,这才使得她活到现在……"
容瑾听他这般一解释,也甚觉在理,"那她还有救嘛?"
花无涯闻言此言,终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一眼瞪的,甚是风情。
好小子,对他也没见这么紧张过,这小娃娃到底是什么人?!
没好气道,"不知道,如果有解药并且毒性没有伤及肺腑心脉的话,应该还有那么一丢丢能救!"
容瑾脑门上垂下黑线,说了等于没说!
"我先看看她这脉门是怎么回事!"
花无涯冷哼一声,起身坐到床边,将元宸扶起,容瑾见此,忙上前帮元宸结好坐姿,如此又换来一声冷哼,他只当没听见!
花无涯结坐于元宸身后,略一运气,双掌抵上元宸肩背!
---题外话---如果,凌晨前连一万都更不出~自此改名叫乌龟~~立贴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