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被儿女情长困顿,纵然他有收服天下的本事,也变得脆弱不堪一击。
蓝琦是,每一个人都是。
邵伟文并没有再说什么,他有些惋惜的笑了笑,转身吩咐他带来的助理,“将她送回家,把今天的新闻压下去,嘱咐好这些人,我不要在外面听到一点议论。”
助理点了点头,招呼跟来的保镖走过去,将蓝琦扶起来,她好像已经透支了体力,像是没骨头一样瘫在地上,被他们搀扶着离开了现场,不一会儿我就听到了汽车开动以及女人的哭喊声,她好像再说,“邵伟文,我只是爱你又有什么错。”
我沉默了片刻,直到他抱着我也离开了那里,我坐在车上,看着一旁他凝重的侧脸,他似乎也在想什么,车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在他幽深的瞳孔里变成了世间最好看的画。
我正在出神,他忽然转过头来,“看什么。”
我愣了愣,尴尬得吐吐舌头,“看风景啊,你那边的比我这边的好看呢。”
他笑了笑,带着几分疲倦,“不诚实。”
既然被拆穿了,我也只好默认。
“其实她也挺可怜的,你不是女人,不懂女人的心思。”
“哦?”
他饶有兴味的眯眼看着我,“女人什么心思,我不懂你可以告诉我。”
我把头置在背垫上,“贪慕虚荣的女人,虽然在乎金钱,但也会在得到这一切的时候渴望爱情,而把爱情奉为生命的女人,你缩给予她的物质在她眼里都是粪土,女人是温润的感情动物,她不要主宰天下,她只想主宰一个家庭,里面有爱人和孩子,你最开始告诉她,不要妄想你的爱,其实就错了,我猜她那个时候,听着也很苦涩,只是为了迎合你,才应承下,无非是想在相处中努力得到你的真情,可惜她还是赌错了,你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动物,在你眼里,女人只是玩儿物,对不对。”
他抿着嘴唇,默默地听我说完,安静的如同他压根儿就是空气,我半闭着眼,几缕碎发被窗外灌进来的风拂过,遮在眼脸上,他的脸也就成了视线里破碎的好几片。
“你觉得,我是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么。”
我嗯了一声,“也许吧,至少对蓝琦很残忍。”
“呵。”他笑了一声,“你又怎知,女人就不残忍?每一个人的残忍都是被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