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蒙的手一甩,立即激起了一片水花,他靠在卫生间的门上,指着脸盆说:“你不会是忘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吧?”
我的确,是忘了。
“是谁千辛万苦把你送回来的?是谁无耻的吐了我一身的?又是谁哭着喊着要我唱小蜜蜂的?陈天喜,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却先抡起了拖把,怎么?还想要我命啊?”
听完罗蒙哭诉,我对自己的行为顿时是深恶痛绝,好在罗蒙不是男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半小时后,罗蒙的助理出现在我家门前,恰到好处的,注意到了我的存在。
十分钟之后,西装革履的罗蒙再一次重现我的视线,和今早出现在卫生间里那个狼狈的样子,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宿醉可以有,但是班,还是要上的。
在我一百零一次跟罗蒙道歉时,他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允许我再一次乘坐他的座驾。
我听着罗蒙嗲声嗲气的声音,回响起昨晚的那个声音,总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刚走到停车位的地方,罗蒙一声惊恐,吓呆了路人。
我定睛一看,他那辆纯白的座驾,不知是哪位艺术家的杰作,用五颜六色的喷漆涂鸦。
罗蒙哭丧着脸走了过去,才咒骂了一句,就立即噤声了。
我担心的跟了过去,却看到曾子默手握喷漆,一脸平静。
“默,你……”
曾子默一个冷眼扫了过来,先是短暂的瞥了我一眼,随后看向罗蒙,最后盯着车子,幽幽的说:“如何?我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