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上千快灵牌,环绕了大殿一周,青烟缭绕,香火不息,忽然他的目光从一块灵牌上扫过,身子骤然一顿,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
那是一块崭新的灵牌,上面的墨迹仿佛还没有干透,上面写着羽仙宫第二十八代掌教李淳风之位,十二字酋劲隽永,入木三分。
鲜伯机如遭雷击,脸色苍白无比,双手微颤着拿起那块灵牌,嘴里呢喃了一句师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灵牌忽然坠地。
好在这时,打坐中的李青牛忽然睁开眼睛,一杆马尾拂尘飞出,将那灵牌轻托起来,缓缓落在香火案上。
鲜伯机止住心中惊骇,脸上写着悲痛,低声道:“师尊他。”
李青牛脸上无喜无悲,起身掸了掸衣襟,将远处真武大帝雕像上供奉的桃木剑取了下来,转身往殿外走去,平静道:“师尊已经留下法旨,师兄你便是羽仙宫二十九代掌教了。”
鲜伯机呆立原地,正口欲言。
二十九道宏伟钟声响彻大明崖,甚至传遍整个岳州城。
依稀有人看到,一个素衣素冠的年轻道士骑鹤而去,一路北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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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京外三百里,一望无尽的官道上,有数匹骏马飞驰而去。
背负太阿剑的李当然面色严肃,目光看向遥远的北地,眼中藏着一丝急色。
羽仙宫掌教身死北地的消息已经传来,李当然不知父皇和那位和善的老道士做了什么交易,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赴死,李当然算他半个徒弟,对这和善的老头打心里的喜欢,想不到连最后一眼都没看到,那骑牛的一定也知道消息了,怕是已经在赶往北地的路上,李当然快马加鞭,只恨不能御剑而去,心急如焚,却还是在心底念叨着,羽仙宫都是一群傻子,不要命的傻子。
南方,八千轻骑纵马而来,掀起无尽烟尘,万鸟惊飞!
李当然握紧缰绳,骤然回首。
满脸络腮胡子的楚阎罗在远处洪声说道:“楚某率八千太子近侍而来,让殿下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