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被掳了那么远了,满以为那些人会一直跟着,原来是这样,自己走远了,那些人就跟丢了。那现在怎么办?
顾白徵冒出了冷汗,觉得森森的寒。去哪里找一个地方有游宁的线索,自己又如何布置?
此时她已经围着院子转了两圈了,身后跟着的两个青要宫的人开始怀疑。
顾白徵这前前后后勘察半天,是要搞什么埋伏么?不引他们出洞,自己在他们的老巢搞埋伏?哪里来的自信?
两个青要宫的人对望一眼。然后其中一个小跑着回了院子。
顾白徵看着一个人小跑回去大叫不好,自己行为可疑,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了,要是再增派人手,那不仅布置不了地点,连逃都逃不掉了。
在顾白徵看来,逃是最差的选择。
“哎,小哥你们要干啥?”顾白徵一把拉住那个要回去的小哥问道。
那小哥却不理她,一甩手,毅然决然的进门去了。顾白徵愣住,自己都还啥都没做呢,就那么严肃?
仍然看着顾白徵的小哥开口了:“你都围着这院子转了半天了,是想布下什么陷阱么?”
顾白徵连忙扯出笑容,尴尬的说:“怎么会,小哥你说笑了,我都加入青要宫了。”
那小哥也是个严肃的人,他一把扯过顾白徵的手臂,撸开顾白徵的袖子,看一眼,然后说道:“你看,你还说你是青要宫的人,连我们的图腾都没有!”
“什么图腾!我也是才加进来的好伐、、、、、、”顾白徵一愣,突然灵光一闪,“不会是——”
这时候,那个小哥一把撸起了自己的袖子,手腕子上赫然有一个青色的,模样清晰但是本身突然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完满,是一个圈。
虚线一般描成的圈。
顾白徵扶额,那是她的牙印啊。
这游宁对自己究竟爱得有多深,怎么这个都成了图腾了?
没有人知道,游宁为何对寻找顾白徵如此的迫切认真,那刺在手上的图腾也是为了提醒并且方便那些人查看寻找。
顾白徵脑袋突然一逗比,然后抽回自己的手,在腕子上咬了一口。等她松开嘴巴的时候,白皙的手腕子上赫然有一个沾着一些口水的,发红的牙印。
也是一个圈。
顾白徵看到小哥眼里的狡黠的笑意。
她连忙擦干净自己的口水,然后说:“你看,我就是你们的人!”
小哥不信,两人手臂并排放,靠得近近的,一黑一白的,对比鲜明。
小哥细细的比对了半天,才发现,这是一模一样的两个牙印。于是他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顾白徵说道:“你——你你你!”
“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呀。”顾白徵歪着头说道,“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小哥说不出话来。
这小哥显然是才加入青要宫不久,什么事情都不太清楚的。
这是之前跑进院子里的小哥跑了出来。顾白徵看着那小哥,知道大事不好,刚才也是脑子抽风才逗弄这个小哥,这下好了,连逃跑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了。
顾白徵张大眼睛看着那个从院子里跑出来的小哥。和顾白徵在一起的小哥问道:“护法,怎么说?”
“护法说,且由他去,看他能闹出什么幺蛾子。”跑回小院又跑出来的小哥喘着气说道。
“我没有想闹幺蛾子了,就是,就是——”顾白徵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然后说道,“我迷路了,这一块地方我不认识,所以,所以——”
这个解释倒也不过分。既然光头红毛没什么意见,两个小哥地位低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更认真地盯着顾白徵,也不说话了。
顾白徵心中苦笑,然后对两个死忠一般跟着她的小哥说道:“你们知道之前我待的那个酒铺子么?我的马还在那里,我要找回来。”
“怎么那么麻烦。”其中一个小哥皱眉道。
顾白徵一摊手:“老马识途你知道么?更何况这地方我本来就不熟。”
小哥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顾白徵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她说什么,旁人听着都会被糊弄住,觉得很有道理。
于是觉得很有道理的小哥还算是敬业的,虽然内心已经认同了顾白徵的说法,但是他仍然要请示光头红毛,一转眼,又噔噔噔的跑回院子里了。
顾白徵觉得很难过,怎么这俩小哥长得挺好的,就是怎么一点主心骨也没有,出什么事情都要找上司询问,仿佛没有光头红毛,他们就不会思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