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钱有什么用?我看我。”顾白徵指指自己,“有钱不如多做做善事什么的。”
袁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顾白徵不是俗人,甚至不是凡人。袁清一下子也不知道和顾白徵说什么了。
于是顾白徵挥挥手说:“那我还有事,我先走啦,你留个地址给我,晚些时候我把材料和技术写给你,你照着做就行了,只是那个主要的材料叫石墨,不知道你知道是什么么?”
“石墨?”袁清皱着眉不解的问道。
“唔——”顾白徵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说,“如果你认识放羊的人倒是可以问一下他们拿什么来给羊做标记的。你现在跟我来吧。”
袁清把顾白徵的每一句话记在心里。然后跟着顾白徵往后走,顾白徵从地上顺手捡一块掉落出来的石墨递给袁清说:“送你了,给你作纪念,就是这个。”
袁清拿着石墨,本来想放到自己的袖袋里,却发现自己的手脏了,这可不行。
于是他只得用两只手指拈着那石墨块。
顾白徵对他挥挥手,说:“拜拜。”
“嗯?”袁清不解。
“呃,我还有事,你自便哦。”顾白徵不再去管袁清,因为她大老远看到了九亦钧和公子,而周围还围着很多人。
至于袁清,那么流弊的人,皇上都欠着他的钱,在宫里,他大概比皇上还要可以横行霸道,不需要顾白徵管了。
顾白徵心系着她的儿子!不!她的王爷,于是朝那边人群冲来了过去。
想不到,人群中围着的不是别人,这是顾白徵的好人大哥安顺。
于是她顾不得公子和九亦钧在干嘛,冲到安顺面前挡住,问道:“你们在干嘛?”
安顺,顾白徵并不是忘了他的,但是因为一直不好去打听安顺到底哪里得罪了九亦钧,还有按照顾白徵对九亦钧的了解,这么下来,九亦钧保不准又会犯病,于是就这么拖着。
但是因为顾白徵身份变了,要照看一下安顺还是可以的,于是安顺在一点也不苦的监牢了吃好喝好的。
顾白徵去看过他几次,他表示,让顾白徵不要插脚进来。
安顺是知道的,他被关起来是因为当初出去那件事情,而顾白徵那时候和他一起出去的,他害怕连累顾白徵。
现在顾白徵面前的安顺,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顾白徵很害怕,怎么会这样子,在她的照拂下,安顺之前明明过得很好。
顾白徵想了想,目光转向了公子。
而公子站在九亦钧旁边,冷笑着,稍微往前迈了一步,他说:“王爷要处置人呢,哪里来的小太监?”
顾白徵把安顺扶好坐正,自己也站起来,毫不畏惧的和公子对视。
“敢问我大哥安顺犯了什么错。”她站起来了不仅仅是不想低公子一个头,更重要的是她想看看九亦钧。
其实不用看也知道,九亦钧这会子没有欢乐冲着她叫小白,想必又是犯病了。
顾白徵想了想,之前应该就找那个什么袁公子去看看又没有什么名医能治治九亦钧的病的,现在九亦钧这个样子,真的让顾白徵很心寒。
“这个侍卫,假传王爷的命令,你说该不该罚?”公子得意的说道。
他消失这几天确实是在忙碌的,他一定要给顾白徵一个下马威,最好是把顾白徵弄死,弄不死的话好歹也要顾白徵吃点痛,才知道谁才是王爷面前的红人。
他早就打听出来了,顾白徵的拜把大哥正是那日被关进牢房一直没有处置的侍卫,公子打算从这里下手。
至于九亦钧的病症。
顾白徵就不信自己之前做的那些都是白费,她站起身对着九亦钧叫道:“王爷。”叫得很恳切。
九亦钧的目光转向了她。
顾白徵觉得有点冷,那还是很干净的眼睛,但是没有温度,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但是又多一丝残虐的味道。
“嗯?”九亦钧应了一声。
顾白徵就不信九亦钧会把自己也忘掉,她说:“王爷,我是小白啊。”她努力使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笑出来,她记得,本人格的九亦钧是一个温暖的孩子,她想尝试努力唤醒。
很假的,顾白徵并没有看到九亦钧有什么突出的变化。但是九亦钧是记得她的,因为他点点头说:“嗯,小白,你有什么事?”语气清冷而又成熟。
顾白徵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