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等陆锦最后身份的确定,也沒给刺猬下令实施抓捕。
他知道,这些不过是马前卒,莫不如当什么也沒看到,让对方露出狐狸尾巴。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他不认为自己能躲过所有袭击,但就跟以前一样,面对这种隐在暗处的对手,唯有让对方动手,自己才有机会擒获。
思考了片刻,他拿起一部专用电话,直接拨出。
电话那头是金腾接的,一接通,薛郎就直接说道:“金大哥,尾巴到了金陵。”
“到了金陵。”
金腾一惊。
薛郎的走极其秘密,对方嗅觉如此灵敏,这让他沒想到。
“你确认。”
薛郎肯定的说道:“错不了,目标正是我,只是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属于哪一路的,我暂时沒动,深居简出。”
金腾沉默了下说道:“看來,目标要向你那里偏移了,你有什么打算。”
薛郎笑了笑说道:“我最担心的就是对方蛰伏,那将一直悬着,既然对方能跟來,那就让他们露面,并有机会施展下拳脚,也好一网成擒。”
金腾认同薛郎的话,但也担心他的安全,嘱咐了句:“别大意,注意安全。”
薛郎沒回应,话锋一转说道:“金大哥,我已经來金陵的消息外泄目前只有俩人有嫌疑。”
“你说冯莹。那另一个呢。”
薛郎顿了下说道:“另一个就是东海顺发的张恒发。”
是他。
金腾眼睛虚了虚,随即说道:“我这就安排人实施控制,你自己多加小心,这边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明天动身去金陵。”
“好。”
薛郎答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金腾的到來,对于他來说很重要。
自己毕竟不是体制内的,就算队员已经隶属猎狐,自己全权指挥,也存在不妥。
现在,他要弄清楚到底冯莹和张恒发俩人谁才是目标。
从对方如此快的到來,他判断冯莹似乎不太具备传递信息的能力。
冯莹的行李,连带随身携带的设备,陆锦都仔细搜查过,连冯莹贴身衣物,包括化妆品在内全部都查了,就连手机,冯莹也上交了,终端也沒有链接无线网络,也沒有离开自己的视线,是她的可能要小得多。
而对方能在自己到别墅不超过四个小时,对方就到了别墅区外,那就说明一点,对方已经猜测到自己到金陵了。
赶奔东江的三个队员那里也并沒有发现有人跟踪,下了飞机,三人就径直返回东江,是开车走的。
所以,排除对方从三人不是目标而找到自己去向的可能。
仔细的回忆到了别墅的所有细节,薛郎突然眼睛眯了下。
那辆车到來,正是自己跟张恒发通话十几分钟后。
也就是说,张恒发的可能最大,锁定自己大概位置,沒有贸然动作,或者是核实是不是目标正确,才监视别墅区。
哼。
薛郎冷哼一声。
这些人本是国人,又有了合法的身份,的确难以辨别。但只要有动作,难免会露出尾巴。
张恒发的资料虽然相当正常,也不存在冒名顶替,也做过一些拆迁惹人怒的小动作,但大体算是合法商人,起步,崛起,都有迹可循,生活轨迹也看不到丝毫瑕疵,但那是他不动,这会动了,尾巴就漏出來了。
锁定了张恒发,薛郎直观判断他应该是段鹤山一枝的,也就是死神组织的余孽。
确定了目标,薛郎心情轻松了,倾听了下冯莹在那边连电视都沒看,也沒有上网,但听到轻微的声响,判断她还在鼓捣终端。
遂安排陆锦控制住那个观察他的人行踪,保证对方不脱离视线,让刺猬在特殊情况下可以实施抓捕,随后匆匆洗了个澡,练习了一会铁指寸劲,又练了会截脉手,这才盘膝坐下,进入了物我两忘,练起了混元功。
在他进入修炼状态的时候,东江某一个房间里,那个美艳的女人面带忧色,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大野平,不知道他什么时间能苏醒。
接到总部通知,多个隐秘地点,多条暗线毁于一旦,她焦急,却无法做什么。
面对国家机器,她知道,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尽量将东都史料馆摘出來,摘干净,避免引來麻烦。
那些存在问題的展品已经全部撤下,更换了其他的,避免华夏通过国际手段追讨。
沒有东西,沒有实际证据,追讨。那就是个笑话。
想到那个极短时间就将整个辛苦多年铺设的网络掀开,并撕扯的支离破碎的薛郎,那美艳的女人眼中冒出恶毒的光芒。
敢跟我们作对,那你就等着坐上通往地狱的列车吧。等你上车,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都将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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