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清就是比树生强,这事儿办的真有爷爷的样儿。”孟宪章当仁不让的首先给了评论,接着一堆老头儿跟着附和。
从老人堆儿里出来,张小寒就骑向了张树清家。
张小寒一进张树清家,正在当院打花生的赵如兰就站了起来,对着屋里喊:“当家的,小寒来了。”
炕上躺着的张树清,起来想出去,可又一想自己是爷爷啊,哪有出去迎接孙子地,于是拽过烟笸箩,卷起了旱烟,等张小寒进屋。
“二爷”张小寒进屋先叫人。
“恩,坐炕上吧,晌午在这儿吃。”卷着旱烟的张树清说。
“那个昨儿我跟我姥爷姥姥把咱们的事跟他们说了,我姥爷姥姥听了都十分欢喜,说这是好事儿。”张小寒先说了说姥爷姥姥的态度。
张树清半天没说话,就静静的抽着烟,烟抽完了,才开口说:“小寒,我就跟你说实话。这两天因为孟祥宝背着我动了你那个钱,你爷我这老脸烧得慌啊。臊的我,尽寻思咋儿跟你见面咋儿跟你说这事儿,结果越办越漏斗,大事儿给忘了。跟你姥爷姥姥说这事儿,本来应该我办地也没办,这以后咋儿见你姥爷姥姥。这么多年啊,爷白活啦!”说完,就又卷起了旱烟。
“爷你别这么说,你这是往好里拉我呢。这是大恩情,我记心里呢。我也不小哩,谁好谁坏我要没本账,也不敢挑门口儿过日子。”张小寒说的也是十分诚恳,“爷你别多想,我也说句实话,就是以前我也是跟你亲。那边对我啥样你也清楚,原来有我爸我没法儿,只能忍着。我爸没了,我寻思我身上毕竟流着他们的血,就花钱买个平安吧。这下闹出来我爸是抱来地,那么多年我爸给他们当牛做马,他们啥恩我爸也都还清了。他们我肯定是不管了,说句不好听地走道碰上他们跌跟头摔了,我肯定连搀都不管搀。爷,你就放心,别的不敢吹,今儿我把话撂这里,我要不让孟家坨所有的人不眼热儿你,你跟我奶要过不上上等生活,就让我不得好死!”
门帘外面堂屋里听门缝儿的赵如兰,一步抢进来,抱住张小寒说:“说啥呢,你这孩子!”又对着张树清说,“办事儿你办不好!逼孩子,你跟你嫂子学的是真好啊!”
张树清被赵如兰说的脸红脖子粗,大气呼呼直喘。可小寒在这儿,他也不能再和赵如兰吵闹,只能闷着气继续卷烟抽烟。
“奶,是我不会说话,我爷不是你说的那意思!”张小寒打圆场,“奶,你大孙子骑了十好几里地车子,都饿了,你快做晌午饭吧,弄点好吃的!”
“车子?你姥爷给买的。哎呀,我是真服了!那么,你上校这车子应该我给买啊。唉,小寒呐,你就当你爷有后了,欢喜傻了吧!”张树清自嘲的说。等他听完张小寒关于自行车的所有经过后说,“别给我了都卖喽!我可没脸要!”
“一进庄我就跟宪章老太爷说了,这车是你给我买的。”张小寒说,“当孙子的上校骑车子,当爷爷的上乡里开会,还得借车子,借不着还得走着去,那也不够别人一说啊!再说,咱们有这个条件,你孙子写个小说都赚五千多,别说自行车,往后爷我让你开上小汽车,你信不!”
真是好孩子啊,也是真有本事的孩子,张树清很享受,笑着说:“那我等着!”
张树清一颗心落了地,脸上也就自然有了笑容,赵如兰看到爷孙有说有笑,那是从心底高兴。张小寒的到来,让这个家变得完整、多了生气、多了欢声笑语,多了对幸福的期盼,多了对未来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