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韩臻觉得餍足了,才放开已经有些呼吸困难的人儿,看着她被蹂躏的有些微肿的红唇,又忍不住轻啄了几下,才抱着她,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我倒是想起来有一个地方可以去,虽说没有四季如春,山明水秀还是很不错的,玉儿想去吗?”
贺兰玉靠在他的怀里平复着呼吸,听到他的话,心里一阵悸动,她没想到她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他也会当真,心里划过一丝暖流,眼神不自觉的溢上了笑容,抬头看着他说道:“想,可是臣妾去不了。”
后宫自有后宫的规矩,没有得到允许亦或者说是没有皇帝的陪同,后妃一生不得擅自离开皇宫。
韩臻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宠溺的抬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道:“玉儿难道忘了,我是什么身份?只要我想去,就算是母后,也不能阻止。”
贺兰玉听到他的话,眼神一亮,对啊,他是皇帝,只要他说要去,然后开口让自己随行,不就能出去了吗?
想到这里,抬头眼神灼灼的看着他说道:“那陛下想去吗?”
韩臻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嘴角微微勾起,凑到他耳边说道:“若是我带玉儿出去,玉儿要怎么回报我?”
贺兰玉侧头躲开耳边让人心痒的温热呼吸,看着眼里闪动着算计的皇帝,嘴角微微一抽,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说道:“臣妾连人都是陛下的了,不知陛下还想要什么回报?”
韩臻先是一愣,随即爽朗的大笑出声说道:“哈哈哈,我的玉儿,你还真是让我惊喜,是啊,你人是我的,不知道这颗心是不是也是我的?”说完之后,心里忍不住期待起来,还有一丝丝紧张。
贺兰玉听到他的话,也是一愣,看着他不像是开玩笑的专注眼神,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随即心思一转,又回头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陛下想知道啊,可是臣妾不想说,这可怎么办?”
哼,就许你调戏人,难道我还不会调戏回来吗?嘿嘿!
因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韩臻的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但想到她并非完全的否认,心情又瞬间好了起来,低头正好看到她眼里闪过的意思狡黠,眼神微微一变,突然弯腰将人抱起来,凑到她耳边,异常暧昧的说道:“没关系,我会让玉儿说出来的。”说完直接抱着她扔到了一旁的床榻上。
贺兰玉顺势一滚,就到了床脚,一脸防备的看着站在床边,笑的一脸邪肆的男人,吞咽了一口口水,说道:“陛,陛下,你,你可别乱来啊,这还是大白天呢!”
韩臻看着一副备受惊吓模样的人儿,眼里的笑容更深,嘴角的弧度扩大,微微倾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哦,玉儿以为我想干什么?”
贺兰玉正预备说话,门上传来了几声敲门声,随后白薇的声音响起:“皇上,太后请您过去乾宁宫一趟。”
韩臻和贺兰玉动作皆是一顿,对视了一眼。
韩臻伸手拉过贺兰玉,将她抱下床,微微皱眉,低声说道:“母后这时候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贺兰玉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陛下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别让太后久等了。”
韩臻点了点头,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轻声说道:“等我。”说完放开她,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贺兰玉走到门口,看着离开的韩臻,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后扫了候在门外的所有人,说道:“我要休息一会儿,谁也别来打扰。”
“是。”白薇等人闻言,恭敬的应了一声,看着眼前关上的门,便候在了门外。
韩臻来到乾宁宫时,被直接带到了太后平时处理朝政的另一个偏殿,看着坐在上位脸色阴沉的母后,恭敬的行礼:“儿臣见过母后,不知母后召见儿臣有何吩咐?”
肖婉言看着面前摊开的奏折,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缓和了一点神色,才抬头看着皇帝说道:“皇上坐吧。”说完将面前的奏折拿起来,递给一旁的清福,示意他拿给皇帝。
“谢母后。”韩臻道了谢,便走到她身边坐下,见清福走到眼前,递上奏折,眼底闪过一丝暗光,没有伸手接过,而是一脸不明的看着母后:“母后这是……”
肖婉言见他没有接过,心里的烦闷少了那么一些,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说道:“皇上,看看吧!这是刚刚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韩臻闻言,心里一沉,只是面上依然还保持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依言接过,打开看了起来。
只是在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神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表情,扭头看着母后,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母后,这,这……”
肖婉言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皇帝的反应,此时见他一脸无措的样子,脸上的神色倒是缓和了几分,伸手拿过他手上的奏折说道:“邱州知府一家七十三口人全数被杀,凶手却消失无踪,这是对朝廷的挑衅,若是不把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如何匡扶朝廷纲纪?”
韩臻心情很是沉重,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面上却必须保持着不知所措的样子,看着母后说道:“这,母后,儿臣,儿臣不知,不知该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