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衷瑢有些哽咽,脸贴衣裳拼命嗅着这人的味道。
“一个人睡怕不怕?”
“不怕。”
两人逗会嘴,衷瑢就让他抱起来坐回秋千椅,一边荡一边挨着脸的吻个够,情至深处,云长天的手开始不安分,衷瑢身上单层棉制的衣裳让他愣是抚的透了汗,在激情里滚热起来。
只是房里有人寻出来喊道:“衷瑢?”
她使上双手推开他的脸,尽量忍住喘息回道:“我在,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等会二哥带我们上旁边的馆子吃饭,差不多了我再来喊你,你可别落下。”
衷瑢应付过,回头又要对付这蠢蠢欲动的男人,可眼下并不是好时机,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不具备,怎么扑灭这愈燃欲烈的大伙呢?
“你先别,我还要去吃饭,待会回来再陪你。”她推搡着云长天,不让他再凑近自己。
“吃饭重要我重要?”他不听不停,手臂更用力将她锁在怀里,一点都不松开。
衷瑢急了,知这家伙一来就没个限度,强硬着不答应,但是喊又喊不出,只得压着嗓门尽量小声地抗议他。
云长天管不了这么多,天井里如此幽静,是个行乐的好地方,头一低,就将她的襦裙扯开,泄露了香艳风景。
“你讨厌…”她憋着笑将小臂掩在胸前,却还是让他拉开并濡湿了一片,酥与痒很快从他舌尖舔舐过的软肉里传遍全身,衷瑢忘乎所以地吟呻一下,转瞬间就记起不远处的屋里还有人在,立马放弃遮掩,转而捂住了自己的嘴。
云长天将她放倒在宽大的椅面上,一条腿跨过她,另一条拄在地上尽量撑住秋千不晃动,俯身贴上去,做起羞羞的事。
他也知时间有些紧迫,玩闹一会就收敛了,可是衷瑢忍着喉间那些冲动,咿咿呀呀憋得她体内的火团没个出口发泄,转过几圈,特别是在他泄了一阵的时刻,突然弓起身子往他微露的肩头上狠狠咬合。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痛,让他痛的没力气只好喘着坐回椅上,往后靠去仰了脖子看天上的月亮,手一拍肩头,摸到黏湿的浓厚感,原来被她咬破皮了。
“狗牙快看看你的成果。”他伸了只手将身旁神魂颠倒中还未醒彻底的衷瑢拉拽起来,倚在自己身上,将沾了血的指尖凑到她鼻下。
衷瑢迷糊间闻到强烈的血腥气一下清醒,食管里涌起冲动差点要吐出来,幸亏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肚里空空荡荡,没什么能呕的了。
“你这人!真是…”她形容不出来,皱起一双如水泛波的眉眼,朝他怨念。
云长天让她逗笑,衣衫还乱着都不自己整一整就只伸展两条肌肉结实的胳膊搁在椅背上,一副浪荡模样。
她看不下去,本还想先把自己理干净,看着他松松垮垮的衣裳没忍住就先给他拾掇起来。
亵衣亵裤拉整好了,腰带也系上,他今天穿的袍子,所以相当好整理,他鞋上沾了几块泥,衷瑢蹲下身用指尖剥了两剥,留了些湿的,就抽出自己的手绢来一点一点摁干净才算完。
她这么细致对待自己,云长天都有些想不好眼前的女人还是不是那个丢三落四懒到没边儿的衷瑢了。
于是他笑道:“狗牙今天被鬼上身了?还是月亮一照就现出了原型?”
衷瑢扬了脏兮兮的手绢到他面前,怨叨:“鬼上身说的不就是你吗?要是刚才我不捂紧一点,里边的人都要以为我真遇着鬼了。”
看她蔓生出来的似水柔情已有些成熟佳人风韵,云长天忽然觉得与她一起走过的这半年多来,虽然经历的大小事多且离奇,但就冲这一刻她在月下的光华四溢,再多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狗牙快过来让我再亲会。”他朝衷瑢撅撅头,得不到她正面的回应,就想再来一次霸王硬上弓,谁知刚把她困住,不远处的屋里来了人喊她:“衷瑢,吃饭去了。”
她赶紧推开云长天,应了两声就要拔腿走,但思索片刻,还是转回身捧了他脸印下一记深却短暂的吻,嘱咐道:“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