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都没想直接脱口道:“当然是你嘛。”就算我再笨,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我还是会的,其实在我心里感觉她们俩的分量一开始是差不多的,但是相比较夏如画,我还是更喜欢唐韵的性格,因为她更像女神姐姐。
一个男人被自己深爱的女人拒绝的时候,总会不自觉的寻找另一个身上有着她影子的替代品,天性使然,谁都抗拒不了。
但是她这个问题不得不让我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的感情,我对唐韵刚刚萌生出的那丝男女之情到底是之于唐韵本身还是之于她身上有女神姐姐的影子,但连我自己都无法回答自己。
唐韵听我这么说之后脸上显出兴奋地神情,接着脸色微红,咬了咬嘴唇,低下头,好半晌才柔声道:“陆遥,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我摸了摸鼻子,装傻充愣的说:“喜欢啊,当然喜欢啊,所有女性朋友里面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性格了。”其实本来是女神姐姐,只不过她现在与我而言不过一个陌生人。
唐韵听我这么说一开始还神采奕奕,但是听我后面一句话的时候脸色瞬间失落下去,有点恼羞成怒的抓起她身后的一个枕头扔到了我身上,“你讨厌,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
我伸出手去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正视着她说:“我知道你对我的情意,但是我们前面的阻隔太大了,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阶层的人,能和你成为朋友我就觉得很荣幸了。”
一向安静的唐韵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了我,“我不管,千山万水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我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千山万水我也要和你在一起,这话听来那么的耳熟。
当初我高中毕业去部队临走之前,雪儿姐姐拉着我的手告诉我说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等我回来她可能就不在了,因为等她上了大学可能过段时间就会出国了,那时年少轻狂的我,一把抱过雪儿姐姐,心比天高的跟她说,姐姐你放心,千上万水我也会把你娶回来。
雪儿姐姐娇红着脸把我推开。
那时候还不知伤离别为何物的我看着后视镜里渐渐缩小的雪儿姐姐的身影,兀自在心里认定几年后她就会是我的新娘。
我轻轻的将自己的手环上了唐韵的腰际,没忍心告诉她,其实跋山涉水谈何容易。
我就这样抱着她,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唐韵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嗯了一声,我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背,缓缓开口道:“从前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他们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男孩从小就信誓旦旦的说将来长大后要娶女孩为妻,女孩每次都娇羞着低下头,算是默认了。后来男孩高中毕业后去从军了,女孩上了大学三年后出国了,他们两个分别前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男孩也说过无论多难多远也会把女孩娶回来。男孩在部队的六年中心里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女孩,不论吃多大的苦,受多重的伤,甚至好几次他差点就死了,但还是挺过来了,因为他心里有个坚定地信念,那就是活着回去,娶女孩为妻。后来他退伍了,回到了家乡,女孩还没回来,可是等男孩满怀期待的给女孩打通电话后,却被告知女孩已经芳心他许了。”
唐韵轻轻的抬起头,眼里满是关切的看着我,用她细若无骨的手掌托着我的脸,“那个男孩就是你是吧。”
我轻轻地勾了勾嘴角,苦涩的笑了笑,跟她说:“是以前的那个我。”
她满脸疼爱的看着我,说:“那你能不能别让我也重蹈以前的你的覆辙。”
不想执拗于这种压抑的气氛,所以我看着她笑了笑,一下子站起身了,“哎呀好困啊,我今晚在那个房间睡啊。”接着我戏谑的看了她一眼,“要不让我跟你一个屋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好啊,反正都被你看过了。”唐韵说着脸一下子红了,最后面一句像是蚊子哼哼似的,但还是被我听到了。
她说的被我看过了应该是说的那次在公园我给她送卫生巾那次,想起这件事我脸也不由的一红。
但是听她这么爽快的答应了,我倒有点不知所措,赶紧扶了扶腰,感叹一声:“啊,腰疼啊,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还是自己找个屋睡吧。”
唐韵白了我一眼,啐了我一口,骂了我一句:“没用。”
卧槽,激我是吧,是不是激我,我最讨厌别人激我了,所以我对待这种人向来都是不让他们遂了心愿,便一脸正气的跟她说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在这睡。
其实我他么的是不敢,这要是让老唐知道了,我在他闺女房里过夜,那兴许我这辈子就玩完了,况且还会连累到唐韵的妈妈和唐骏。
最后是沈妈找了间收拾的挺干净的空房间让我住下了。
虽然说是空房间,但是屋子里的摆设一样不少,而且其装潢程度,比我和萧尹儿在一起住的豪华套间还要好很多,最令我感叹的是而且这房间还带着卫生间,估计是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
洗了个澡,我就躺床上去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会想到夏如画,一会想到该怎么对到唐韵,感觉脑子特别乱,一直到了很晚,才感觉到困意。
但是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想起了一阵很轻的敲门声,我一下子醒了,起来问了一句谁啊,这么晚了,唐骏?
“不是,是我,唐韵。”门外传来唐韵刻意压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