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这么的过份,怎么可以这么的不通人情。
沈安旭受了重伤,她必须要去看他。
“你跟他已经分手了。”他提醒她。
无论她挣扎得再大力,他也不松手,手臂里不断的冒出血,模糊了两人的手掌。
“你放手。”
“我不会让你去。”哪怕,她因此讨厌他。
范依依流着泪的,疯狂的挣扎,最后却被他紧紧地抱住,动弹不得,“依依,听话。”
“我恨你,我恨你。”范依依真的快要疯了,她挣扎,可是毫无用处。
她骂他,她求他,什么都没有用。
他就是不放开她。
直到她闹得累了,不再挣扎了,他才松开她。
范依依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厚厚的地毯并不能让她觉得更舒服些。
她已经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司徒景凉拿过来手机,给沈安瑞打了电话,“沈安旭拍戏受伤了,听说挺严重的。”
挂上电话,他看向她,“安瑞会派人过去,沈安旭他不会有事的。”
“我恨你。”范依依低垂着眼,“司徒景凉,我真的从来没有如此的恨过你,你为什么还回来?”
她抬起头,眼里是深深的恨意,“你为什么还回来?你滚离了a市为什么还回来?你为什么还回来打扰我的生活。”
他要是没有回来就好了,他要是永远回不来就好了。
司徒景凉蹲下身,眼睛与她平视,“因为舍不得你。”
他拉起她,她却不接受她的好意,她自己站了起来,“我要回家。”
“今晚先在这里住一晚吧。”话落,他喊了管家进来,让管家去准备房间,然后……让人守着她。
范依依见着这阵状,讽刺地扯了扯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管家看着司徒景凉的手臂,被血染得腥红一遍,“凉少爷,我帮你清理一下伤口。”
“嗯。”
司徒景凉坐了下来,任由管家拿医药箱出来。
他没有任何的感觉,灵魂出窍一般,眼睛看着前方,像是在专注着什么,但实则他什么也没有看。
他的脑海全是她泪眼的控诉。
她,讨厌他了。
可是……
哪怕这样,他也不后悔他这样做。
她讨厌他,总好过,她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让她爱上了沈安旭。
她讨厌他,也好过她的心里住进了另一个男人。
管家看着深深的牙印,一阵肉疼,从牙印上来看,可以知道范依依刚刚是用尽了全尽咬,而且毫无口软。
凉少爷就不觉得疼吗?都被咬成这样了,也不放手。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凉少爷和范依依会发展成这样。
范依依也没有三年前那么好说话了,也没有三年前那么可爱。她怎么舍得伤害凉少爷呢。
怎么下得了这样的重口呢。
“凉少爷,咬得太深了,要上医院打一下针。”不然染上破伤风怎么办?
司徒景凉看了看已经被清理干净的伤口,深深的牙印显露在视线之内,他淡淡地开口说,“不用。”
“可是不经过处理的话,可能会感染,而且,可能会留疤。”
“无所谓。”他站了起来,“这是她给的印记。”
提醒着他,他差一点失去了她。
他必须用这样的手段残忍地剥离沈安旭在她心里的地位。
他知道,三年来陪她走过的人是沈安旭。
可是……
未来陪她的人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司徒景凉。
因为,转眼一生,而转身则会是一世。
他转眼看中了她。
他绝不会让她转身远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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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酒感并不能让心底里的难受好过一些些。司徒景凉看着已经被他灌下的只剩空瓶的酒瓶,他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她竟然用那样的控拆问他,为什么还再回来。
她却不知道,因为要回来。因为这样一个信念才让他撑过生死边缘。
他和她,终究横跨着很大的鸿沟。
他甚至不知道,如果三年前他执意娶了她,他和她会怎样……
也许,她……早就死了。
司徒景凉浑身酒气的走出书房,他并没有喝得很醉,只是的确已经有了醉意。
宅里无比的安静,继承人位置失败后,泰山集团落到了司徒锐明的手上,但是司徒家的这个宅子却没有任何人跟他争。
只是这样安静而大面织的宅子,他却是一点也不喜欢。
太安静了,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