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要跟你讲的故事。至于何劲身上的蛊,我觉得是个意外。究竟是怎样的意外,已经不得而知。那些用村民的身体做实验的凶徒,为了取回何劲身上的蛊,不惜用125条人命作为掩饰,佯装成盗窃案,混淆了视线。”
“我不知道小云是怎么逃出来的,可他确实还活着,用满身的伤告诉我,他曾经历过什么。其实有时候我在想,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也好,至少不用想起那些血腥,那些伤害。”
“方才我仔细检查过他的身体,他耳后完整的皮肤上,有跟何劲一样的伤口。我之前还翻阅过一些上古书籍,里面记载了一种叫往生蛊的蛊虫。”
“养蛊的人为了激发它的血性,偶尔会采取激进方式,将它们寄养在活人身上。寄养前,会给活人投食,喂得饱饱的,以供往生蛊更好的成长。蛊虫成长到一定时期,会从人体里蹦出来。很可惜,古籍后面的内容遗失了。我不太清楚进入人体后的往生蛊有什么变化,又对人体有何种伤害。”
曾茗:“你是说,何劲的离奇死亡,村子里那么多人的消失,都是因为一只破蛊?这太匪夷所思了……居然有人用活人养蛊,居然有蛊虫专食人血……”
不仅是他,包括村长,赵函所有人在内,都被阿素的话震惊了。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些蛊虫呢,它们去了哪里?”赵函说。
“我不知道,一开始我以为可以通过何劲找到,可终究晚了一步。现在就算知道村民们因何而死,也无济于事……”
徐阿勇的身子踉跄了几下,接着倒地痛哭起来。
大哥的失踪,他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杳无音讯这么久,他也做了最坏的打算。大哥就是扛了把锄头翻地去了,结果,锄头还在,人却不见了。
春嫂的小幺儿与大哥同时失踪。小云忽然回来了,被折磨地不成人样,满脸的伤痕,一身的病痛,一条腿折了,变成了哑巴,傻子。春嫂子脱了他的上衣,看到肩膀处的红色胎记,才确定是他是自家儿子。
小云身上的变化众说纷纭,春嫂已不计较她的儿子曾经遭遇过什么,只要他活着回来,她已经心满意足。
还有什么比活着,更让她欣慰呢?
小云的回归给了徐阿勇莫大的鼓励,或许大哥去了其他地方忘了留信儿,那地方风景太美,他一时不舍得回来……他知道那是美好的愿望,可他只有用这些愿望支撑着,才能好好的过下去。
村里好多人熬不住旱,举家搬往别处。他哪都不去,就守着石屋。要是大哥哪天回来,也能找到家门。他老娘的眼睛从那会儿开始坏,她天天坐在门前,看着村外的那条路。
徐阿勇哭了会儿,忽地站了起来:“带俺去,带我去见俺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