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满足,又来亲钟未央的脸,一点、一点,没完没了一般。
钟未央披头散发,一咕噜地坐了起来,眸子在黑暗中精准无误地瞪向司徒明,心情像头发一样乱糟糟,发怒道:“不睡了!”语气相当焦躁!浑身都冒着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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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来,钟未央正洗脸,赵嬷嬷慌慌张张地走进来,语气神神秘秘,又急急忙忙地说道:“不好了,又出事了,听说昨天夜里头,巡夜的婆子抓到两个人在花园子里躲躲藏藏,抓到后,拿灯笼一照脸,发现是二少夫人院里的大丫鬟书墨和书砚。巡夜的婆子禀报了五少夫人,五少夫人吩咐把人关押了起来。一大早,府里就把这事传遍了。刚才,婆子们送牛乳来,张口就说了这事!”赵嬷嬷来国公府后,胆子就变小了,常常一惊一乍的!别人是唯恐天下不乱,赶着瞧热闹,而她是生怕出事!
“她们晚上在花园里做什么?”钟未央疑惑地问,神色变得内敛。最近,关于二少夫人的事,在府里传得最多。昨天下午,小丫鬟松溪还跑来说了二少夫人打算吃三天斋饭的事。早在前几天,还有关于二少夫人一次罚没府里三十个婆子月例的消息,传到了钟未央耳朵里。
是是非非,就跟刮风下雨一样,平常得都激不起她的惊讶。
赵嬷嬷压低着嗓门,十分严肃地答道:“据说犯了错,还很严重!暂时还瞒着!大家都在猜,可能是私情,或者是偷了什么东西,埋在了哪棵树根底下!都在等着二少夫人和五少夫人发话呢!反正,这不关咱们的事!”她心里隐隐地觉得,二少夫人这次可能有麻烦!
钟未央继续梳洗,没头没脑的事情,光凭着只言片语也看不出名堂来,光瞎猜也没什么意思,她懒得胡思乱想,只把这事像个倒影一样记在心里,就拂开了这道心思,换了话题,问赵嬷嬷道:“九少爷今早是什么时候出门去的?”
她睁开眼睛时,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司徒明是什么时候走的,她毫无察觉。使得她一早起来,心情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赵嬷嬷一脸认真地答道:“天还黑着,五更天不到,九少爷就出去了。奴婢当时也刚起来,正吩咐小丫鬟烧热水,看到九少爷走了出去,奴婢还好一阵惊讶。天还没亮,又没什么急事,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急?”
钟未央把眼睛闭上,脑袋稍稍左偏,假寐着,她昨夜没睡饱,想着司徒明竟然这么有精神,她心里又有点烦躁。罪魁祸首偏偏还这么潇洒!
赵嬷嬷净了手,然后给钟未央梳发髻,一边唠叨道:“少夫人一定是昨晚上积了食,所以才没睡好。少夫人以前就没有吃夜宵的习惯,往后也别再多吃了。”
钟未央继续闭着眼,并未睡着,说道:“昨晚上被一只蚊子在耳边吵了半夜,所以睡不着,不关宵夜的事。”
“少夫人!恩姐儿来了!”门口的秋香笑着打起锦绣门帘子,一边温柔地禀报道。
钟未央弯起嘴角,见孙嬷嬷正抱着恩姐儿进来。
“脸怎么了?”钟未央抱过恩姐儿,目光不禁停留在小家伙脸上的红肿处,皱起了眉头。
恩姐儿觉得脸上痒,伸着手又要去抓,钟未央捉了她的小手,目光定定地看向孙嬷嬷,带有几分严肃。
孙嬷嬷连忙跪下,表情慌乱地道:“奴婢也不知是为什么。昨晚上还好好的,一早上起来,脸上就有了几个红疙瘩。奴婢怕出事,怕沾了水不好,所以就没敢让恩姐儿洗脸,直接抱了她来见少夫人。请少夫人明察!”她说完,就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国公府里的小主子们个个金枝玉叶,哪怕是无缘无故地哭了一声,身边的嬷嬷、丫鬟们也要战战兢兢一番,随时等着受罚。
钟未央没再搭理孙嬷嬷,声音清冷地吩咐秋香道:“快去请大夫来!”
恩姐儿皱着小眉头,模样像是要哭,小手又在钟未央手里挣扎了两下,想要去抓脸。可见,是痒得难受。
钟未央对着她的小脸,吹了吹气,她就安分了一点点。钟未央问道:“恩姐儿疼不疼?”
小家伙瘪着嘴巴,委屈地摇头。
钟未央微笑着问:“恩姐儿手上疼吗?”
小家伙又把脑袋摇一摇。
钟未央笑道:“恩姐儿的脚呢?脚疼不疼?”
小家伙又摇摇头。
钟未央原本想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别想着脸上的痒痒,但是这个办法对恩姐儿不管用,小家伙突然就放声大哭起来。“哇——”她脸上痒,小手想去抓,偏偏钟未央捉住了她的手,她哭的模样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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