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是没有为什么的。”就如我也已经命不久矣了。
秦云舒看着秦穆苍白的脸色,心中莫名的不安起来:“父皇究竟要跟儿臣说什么。”
“朕只是想说,你们兄弟几人小的时候感情都很好,毕竟是亲兄弟,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情。”
秦云舒微微蹙眉:“老二和老四已经出手了。”
“朕知道,可是朕终究不希望看见你们手足相残……咳咳……朕……”
秦云舒见状赶紧起身抚着他的背:“父皇别操心了,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儿臣明日再来看您。”
秦穆还想说什么,但是已经力不从心,只能点点头。
秦云舒唤了下人进来照顾秦穆,然后站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长乐宫外,阿平和思南一道等在门口,看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我们去太医院。”说着便往太医院的方向去。
阿平跟在他身后:“去那儿做什么。”
“父皇有事情瞒着我,这一点他倒是跟锦夜一模一样。”越是不想让他发现的事情,就越是会声东击西,转移他的注意力。
思南闻言快步跟上:“殿下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能扯上我们公子。”
秦云舒回首一笑:“难道本宫说错了么。”
……思南不语。
最终,太医院支支吾吾的回答,让秦云舒惴惴不安起来。
太子府,朝闻阁。
秦云舒看着坐在那里魂不守舍的男子,不禁蹙眉:“柳卿的魂儿要是丢在家里了么,要不要回去取?”
思南闻言“扑哧”一笑,叶熊不禁侧目。
柳卿文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殿下恕罪,卿文无心之失。”
“是不是师诗出什么事了。”
柳卿文一愣,垂首不语。
“本宫一猜就是,也就只有师诗的事情才能让你魂不守舍的。”秦云舒一手支着下巴,干笑道,“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妹,你先关心一下本宫这个为兄的好么。”
柳卿文一脸歉意:“卿文知罪,殿下请说。”
“我今日去过太医院了,父皇的身体不容乐观。”秦云舒微微一顿,“我还听说兰贵妃经常去看望父皇。”
“不瞒殿下。”柳卿文知道也是该说的时候了,“皇上的天命只在年关前后了,所以锦夜公子才冒险离京。”
秦云舒紧紧地看着他,手心渐渐握紧,心,一下就乱了。
“锦夜一早知道?”
“是。”柳卿文点头,“二殿下也一早知道了。”
男子忽然拍案而起:“简直岂有此理!”
众人愕然。
王城以北的一座山上,一行人在雪地里步履蹒跚。
“来。”齐北伸手拉了锦夜一把,“前面休息一会儿吧。”
“嗯。”锦夜点头,擦了擦汗,“三殿下还好吧。”
走在最后面的秦云澈点了点头:“我没事,只是我们一定要走这么偏僻的路么。”
“殿下的随从用马车在官道引开那些黑衣人,我们从这边抄近路,一天的路程过去就又是官道了。”锦夜说着已经靠着大树坐下了,“走了大半天也不见有旁人的踪迹,看来是不会被找到了。”
齐北警惕的看着四周:“不过我们还是要赶在天黑前下山。”
“知道啦。”女子不禁抱怨,“我才坐下好不好,腿都……”说到这里戛然而止,看了看秦云澈,不知说什么好。
“看来是我昨晚唐突了。”男子温和一笑,眉眼间跟秦云舒还真是相像。
锦夜不禁问道:“丽妃娘娘,是怎么认识皇上的。”
秦云澈一愣,看着她白皙的脸庞,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眼睛:“母妃她……原本是德妃娘娘的婢女,地位卑微,就因为这个,生了我之后也只是个贵嫔,这妃位也是出宫前父皇恩赐的。”
“德妃娘娘如此强势,居然会让自己的宫女接近皇上。”
“那时的她恐怕也是无计可施了吧。”男子苦笑道,“据说德妃从小习武可能伤了身子,所以一直未育。眼看着皇后和兰夫人都相继诞下皇子,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吧。”
一个女子身不由己的命运。
几人的气氛一时有些低迷。齐北见状,起身道:“赶路吧,前面下山的路会陡峭一些,要小心了。”
锦夜看着云澈,起身拍了拍袍子:“三殿下。”
“嗯?”男子看着她。
“人的出身是没法选的,可是锦夜一直觉得,命运是在自己手里的。”说着看着他,“您觉得呢。”
秦云澈愣愣的看着她,随即会心一笑:“我会记住你这句话的。”
锦夜转身跟着齐北的脚步,雪地里留下他们深深的脚印。
暮色西沉,一袭黑衣悄然落在了这条蜿
蜒的山路上,看着那串脚印冷冷一笑: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