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救他,不想让阿泰才刚拥有父爱就永远地失去。他的前半辈子过得太苦、太累,他才知道自己是被爱着长大的就因为为了就他而失去爱他的父亲,这对他太残忍太不公平了。她不希望阿泰以后都背负着这样的痛苦阴影去过余下生命。她,想为阿泰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就像阿泰对她一样。
一直以来都是她任性地对阿泰,阿泰任予任求从来都是以她为重,她也想回馈。当看见他抱着李父悲痛交加,哀伤痛泣的那一刻,那样的无助与彷徨,她就知道她该做得是什么了。
只是这一次使用异能的过程比往常的每一次都要来得痛苦万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之前已经使用过了一次异能的缘故,或者是这次的对方是一个机能已经完全停止的尸体,但她仍想再尽最后一把力试试。
自己血液力量的加持,让她臂上花纹处灼热异常,连带自身的身体也开始不断升温。当能量不断传入李父的身体之中时,有一股冰冷的气息顺着她手交接处传达而来,与她体内火热的力量碰撞在了一起。那种在身体内部不断抨击、撞裂、破坏、融合的感觉,让辛二整个人意识都飘忽了起来。
她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着,“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再多一点就够了!快!快!!”
然后,她举着乏力的右手,又是在手臂上落下一道。她觉得自己身体都快要被体内的冷热交加的气息给冲爆了,划在自己身上的伤口,她丝毫没有感觉到痛,反而随着血液的流出而感到痛快,轻松!
她源源不断地往李父身上输送着能量,毫无保留。到了最后,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好了。再坚持一下,就可以救活他了!”
辛二没有听到外界李泰民、胡冰泽他们的喊叫,她牢牢地拽着李父的手,浑身被汗水浸透,整个人面无血色都脱力地晕了过去,也没人有那个力量去分开她抓紧的手。
她抓着李父的那条布满妖艳花纹的手臂,鲜血依旧再流,温度高得吓死人,李泰民他们连碰都碰不得,只能在一边看着她毫无意识地软在怀里干着急!
时间又过去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辛二手上的可怖伤口在他们肉眼可见的情况之下渐渐愈合了起来。然后他们发现,辛二的体温也有所下降,那紧握着的手也可以轻易分离开来。
很惊异的是,他们还发现辛二手上的花纹在逐渐淡退,慢慢、慢慢地从肩膀开始收缩,在其手背处凝成一滴浓郁芬芳的金红色液体。那液体顺着李父微启的唇角落去,最后消失。
然后,他们见证到了奇迹的一刻。
李父早已停止的心跳又开始跳动了起来,胸膛又开始了微弱的起伏。他身上被子弹打穿的伤口早已消失,他就像是在酣眠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
在场所有人看到这一情景,早已被震惊麻木地说不出话来。
辛二的状态很不好。她救了李父,自己却失去了意识,任李泰民如何叫喊都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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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之后,梁行悔私人疗养院
“今天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我把咱们公司里的事情都交给里面那几个懒货处理了,现在我有大把的时间陪你了。”
宽敞明亮的病房内,李泰民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间的窗户给房间透气,让外面的阳光倾透进来洒满一室的明媚与温暖。
他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头,手里是一份今天的娱乐报纸,他温柔地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陷入沉睡的辛二,不耐其烦地开始每天的读报。
辛二已经昏睡了三个月了。自那天之后,她就没再醒过来。送进医院经过精密检查,得出的结果是非常健康,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没有异样,就是不知道她不能醒过来的原因。他们把能请的医生都请了,谁都没有办法。胡冰泽认为,这是异能透支使用带来的后果,也许她这一辈子就只能躺在床上没有意识,像个植物人。
但是李泰民没有放弃,他坚持每天对辛二说话,跟她讲每日的所见所闻,有趣的,平常的,高兴的,不愉快的,他都如数跟她报备,就算三个月来没有得到过一丝回应,他都没有气馁放弃。
“这一届超女,看起来也没什么特点嘛,人都长得好丑,唱得也没我家丫头好听,什么时候你再给我唱个?”
病房外,梁行悔看着李泰民每日做完工作上的事就过来陪着辛二说话,看着这小两口如今这副状态,老人心里异常的沉痛。
“丫头啊,你可一定要挺过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