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宁愿当一个人肉替身,还在那自鸣得意!能有点追求有点自尊么?!”
终于,张远铎身上最后一处穴位打通,他的身体机能也已经修复,从此他就是一个正常人了。辛二稍稍喘了一口气,放下一直捻针的手。张远铎还没清醒,护工躲在沙发角落颤抖得如秋天的落叶。张夫人从辛二开口开始,就极力压低自己的存在感,连脚上的钝痛都忍着不发出声音叫唤,悄悄挪动着身子往边上座机处移去。
“你在激怒我?”忽然,刘婉琴又像是恢复了理想,停下狂躁的动作,冷静而又冰冷地盯上辛二,“你想趁我不注意偷袭我?”
辛二一耸肩膀,表示无辜,“我什么都没干,只是说了点实话而已。”
“呵呵,李泰民那小杂种如果知道你在我手里,他会不会吓得立马飞奔过来?”她戏谑一笑,继而又嘲笑道,“啊,我都忘了,他已经是个残废了,怎么可能飞奔过来,应该是滚过来才对吧?哈哈哈...”
辛二一听她说起这个,注视着她的视线不由冷冽了起来,她不再是之前那副轻屑、调笑的面容,她漠着一脸寒声问道,“他的腿不能再站起来,是你做得手脚?”
“你不笨嘛?”刘婉琴红唇一勾,“就算他那废腿有人能治又如何,我还不是照样能让他再废一次?谁敢给他治,我就把谁除掉!谁要敢端药给他,我就敢给他下砒/霜!”
“所以,当初那位老大夫,就是你给害的?”辛二手指不断收拢,紧紧攥在一起,就连指甲刺入了皮肉都没有察觉。她微微低下眼,掩下那里骤然窜起的火苗,言轻语微。
“老大夫?你说得是那个跟着小杂种一起回来的老头?他太不识相了,简直是油盐不进,敬酒不吃吃罚酒。不就是一个乡下来的臭老头么,我稍稍一动手指就能让人消失的没有踪迹。”
“你连一个无辜的老人都不放过!”刘婉琴不屑、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惹怒了辛二。她眼睑一抬,眼中冷光咋射,迎着刘婉琴的枪口一步步走去。
“你别过来!小心我开枪!”她毫不犹豫地把枪口对准辛二胸口,出言威吓。
“你害死的那个老人,他是我的师傅。”辛二一点没把她动作放在眼里,好像对准她的那把枪是玩具一样。“你以为的乡下无知老头,其实是著名医生梁行悔的师兄。”
“那又如何?我做了就是做了,还不是没人敢说一句?人都死了,你不会现在要找我报复吧?”她晃了晃手里的枪,意在强调她才是那个握有主导权的那个人。
“我不会让你那么轻松地获得解脱的。”她依旧无视那把枪。心中燃烧的熊熊怒火几乎要从她的胸口喷薄而出。一瞬间,四年前刚得知师傅去世的消息的时候,为师傅下葬的画面,想到从前师傅的谆谆教诲,她的脑海里仅剩的理智也消磨殆尽了,满心满眼只想要拿下眼前这个女人,然后用自己的那些手段让她尝尝什么叫痛不欲生,什么是真正的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就算是会暴露自己身上的异能,她也在所不惜!枪?她可不怕!她怕的是,她枪里的子弹不够她打!
“你给我站那别动!我这可是真枪,别以为我不敢开枪!”刘婉琴微眯起眼,神色冷凝。见到辛二不听她话,还是在往前走,手下意识就拉开了保险丝。
“开呐~我可一点都不怕哟~”辛二怒极而笑,甚至还伸出手去抓着她的枪,“你这样细弱的女人,会开枪么?”她嗤笑她。
正当刘婉琴被辛二嗤笑得脑门一抽,就要开枪泄愤时,厚实的木门被“砰”得一下撞开。刘婉琴注意力一顿,辛二电光火石间就朝她腕间软骨处一敲,夺过了枪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