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流沙昏暗,七只黑影潜行在一处沙丘之后,伏身探看,见对面的十个人已经撤走,黑影中一人打个手势,七人便化作疾风、落地无声地向前飞奔而去。魔宗弟子甚至只感觉到一股冷风吹过,便再次静谧下来。
穿越逆流沙丘的防线,内部也比较安全,巡视弟子并不多,只要藏于暗处,便能轻松躲过魔宗弟子的视眼。
两个时辰左右,七人来到了一处四下无人、幽暗冰冷之地。
此地四周环水,中间露出一片沙洲。沙洲之上擂起一座祭台,祭台之上竖着一尊硕大石像。石像怪异,形状如蛇,六足四翼,其腹部之下被人凿出一个大坑,有三人环抱之宽,其下幽暗阴冷,令人毛骨悚然。
齐风云见四下无人,便朝对面沙洲潜去。
待众人渡过河水,来到祭台,还未站定,天上忽然异光涌现,一物流星般朝他们射来。韩渊二话不说,挡在众人之前,一剑扫去。橙光之中那人闷哼一声,倒飞出去。
短短一息之间,韩渊竟与那人过了十数招,而对方也未见下风,可见此人实力不容小觑。
待橙光散去,一名冷峻的青年男子挡在洞口,挥剑道:“在下公孙远,诸位朋友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陈眇拄剑而立,朗声道:“我等奉师命前来,还望朋友让道,莫要为难我等。”
“原来是正道弟子。”公孙远鼻腔中哼出一声,满脸不屑,“不过你们来的很不巧,宗主已经明言下令,不论是我宗弟子,还是正道弟子,凡擅闯寝陵者,杀无赦。”
陈眇知四下无人,便试探着问道:“阁下一人,莫非想与我七人为敌?”
“在下也是奉宗主之命镇守此地。”
“阿哥!”就在此时,秦雪叫了出来。
众人大骇,显然没反应过来。
“……小妹。”公孙远显然也有些不敢相信。
“原来真是你!阿哥,你为何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成为魔宗弟子?”秦雪发出一连串的提问。
“小妹……”公孙远目露复杂之色,旋即轻叹一声,一脸毅然,“秦云已死,如今只有公孙远。”
秦雪泣道:“阿哥,你这是为何,你为何要替魔宗做事,他们不是我们的仇人吗!”
公孙远道:“宗主于我恩重如山,当年灭我秦氏之人,尽被宗主一一诛杀,此恩此情,我岂能辜负?”
秦雪劝道:“阿哥,你回来吧!”
公孙远仍一脸决然:“小妹,如今秦氏已灭,已经没有我秦云与你秦雪,我虽身为你的兄长,但志有所在,我毕生所愿,便是替宗主分忧,成其绝代之功!”
此时,司马瑾英率先反应过来,怒喝道:“好你个公孙远,天下正道你不走,却执意要行邪僻之路,如今看来,是留不得你了!”说着,背上仙剑已握在手中,准备开战。
公孙远见形势对自己不妙,冷声说道:“诸位即执意如此,好,在下便在寝陵之中,等待你们。”话音未落,人已经隐没入地道之中。
“咔!”
公孙远消失后,韩渊再也忍不住,一口猩红的鲜血吐了出来。
众人骇然。陈眇急问道:“韩师弟,你没事吧?”
韩渊也并非逞强之人,摇头道:“此人的修为十分高,怕有金丹期修为,方才若非他手下留情,加之我以映月式反击,怕此时已是重伤不起了!”
“金丹期!?”齐风云一皱眉,与莫潇天相视几眼。
司马瑾英愈发不解:“他即有金丹期修为,大可不必怕我七人,为何还要退入寝陵中?”
齐风云似已明白:“他虽有金丹期修为,但要与我七人交手,仍会损失不小,或许他是想借助寝陵机关,将我们逐个击溃!”
司马瑾英问道:“那么现在该怎么办?”
齐风云道:“相信以我七人之力,只要团结,那公孙远也拿我们无碍。况且我们还有任务在身,这一趟非走不可!”
司马瑾英看向地道,不无凝重地道:“就依齐兄所言。”
“那么便进去吧,诸位多注意一下脚下!”说着,齐风云已率先进入地道。
其余人见状,相继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