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目光聚在这些礼箱里的黑色珍珠之上,皆一皱眉,看向丹阳子。
丹阳子哈哈笑道:“素闻青海珠鳖鱼十年吐一珠,每颗珍珠内含珠鳖鱼的精元之力,虽说对于珠鳖鱼而言无所用之,但对于修仙之人来说,却是大补之物。若将此珠炼成丹药,可祛除浊气,强阳壮体,增益修为,乃是极品元阳丹的主味药材。但这珠鳖鱼极其罕见,据说贵派锁妖禁地也不过留有六只,这里却不下九十,欧阳掌门可真是大方,这叫我紫霄派何以回报啊?”
玉梅道:“丹阳子前辈不必回赠礼品。青海东极深渊每五百年一次大潮,深渊凶兽借此大潮涌出海底,上岸作乱,各大修仙门派苦不堪言。据掌门师叔说,此次东极深渊有异变,夜间海面上时常闪烁异光,普照海面,亮如白昼。掌门师叔担心东极深渊或有凶兽出世,是以遣玉梅出使紫霄派,还望贵派五年之后,使门中长老、弟子前往东始山共御妖兽!”
丹阳子皱眉深思,有顷,点了点头,许诺道:“好,五年之后贵派可使人通知本座,本座将使人前往东始山,与众门派联手御敌。”
“多谢丹阳子前辈。”玉梅略一欠身,退回原地,让弟子将礼箱抬出殿内。
见客套已经结束,丹阳子直入主题,道:“好了,诸位掌门使你们前来我紫霄派,想必不只是为了这么点小事那么简单。你们大可说说缘由。”
为首白均上前,拱手道:“启禀丹阳子师伯。是这样的,去年灵天门的道友发现流沙一代妖道活动异常频繁,便让弟子混入妖道探明缘由。这不去不要紧,一去便让我们知晓了妖道的惊天阴谋!”
丹阳子听到这,身子趋前,问道:“什么阴谋?”
白均字字铿锵,如实禀道:“中原各路妖道汇聚流沙,推举一位宗主,建立宗门!”
在场众人闻言,唏嘘声起。丹阳子倒吸一口凉气:“白师侄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白均道,“正是因为如此,灵天门的道友方才通知列门派,由我玄阴宗即青阳谷随周兄向丹阳子师伯禀明此事!”
丹阳子脸色凝重,正想说话,白均却接着说道:“另外,流沙还传来消息称,妖道在流沙活动频繁,其一是聚党成势,与正道作对,其二是在三百年前血魔陨落之地,搜寻血魔死后所葬寝陵,意欲得到其中宝藏,扩张势力!小侄还请师伯以大局为重,不可让妖道成立宗门,重蹈三百年前中原的那一场灭顶浩劫啊!还请师伯出兵流沙!”
丹阳子再吸一口冷气:“此事本座会与在坐的长老商量!你们三人且先退下,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想必也是累了。若蒙不弃,还请在敝派歇息几日,游览一番敝派风景。此事明日即有答复,你们不必担心。”
“小侄(晚辈)告退!”白均等人逐一退下,留下满堂的沉闷与缄默,仿佛连空气也凝固了下来。
缄默一时,丹阳子见气氛压抑,语气揶揄,缓解道:“唉唉,怎么大家都不说一句话,本座都差一些打盹了!”
“噗嗤!”
有几名弟子听见丹阳子的话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没想到贵为一派之长,平时庄重严肃,也会说出这么一句幽默的话来。
有几名长老听见笑声,回头瞪了一眼随从弟子,其中一人站起,拱手道:“如若真如白均所说,那么依我看,应该派出门内精英弟子,前去围剿这群逆党!”
“罗长老此议甚好,只是……”丹阳子环视其他人,见众缄默,便接着说道,“只是我紫霄派恰逢祭典,如果此时出兵,十分不吉。况且祭典开始时,在坐诸位不可有任何人缺席,然而流沙之事又刻不容缓,以诸位之见该当如何?”
席间,右列第二座的一位灰袍老者绕席走出,正是承天峰铸剑阁大长老——肖阳,拱手道:“掌门师兄,师弟以为祭典之际,不宜动兵,当等祭典完毕,再行兵事。”
“唉,”丹阳子长叹一声,“也罢,凡事以门派祭典为重!”转对左列第二座一名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萧师弟,此刻列峰会比已然结束,旬日之后即举行人宗会比,萧师弟可已筹办妥当?”
萧泉拱手道:“回禀掌门师兄,该筹办的都已经筹办妥当。”
“嗯,如此甚好……”丹阳子顿了顿,问道,“只是,往年会比奖赏之物各有不同,此次又当以何物奖赏七晋弟子为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