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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又是一道惊雷砸下来，就落在两人的身边，砸出一个深坑。

颜素原本已经昏昏沉沉的意识倏忽一震，周身的疼痛也变得极为敏感。

她努力的睁了睁眼。

头顶是黑漆漆的天空，浓厚的云不断的翻滚，碰撞出一道道雷电。

“呵。”颜素自嘲的咧咧嘴角，竭力想经自己的思维从疼痛上抽离出去，“劳资······又不是妖怪修炼出来的，为什么还要······咳咳，享受雷劫·······的待遇。”

“所以劈的不是你。”

慕熙和的声音依旧很淡，淡漠的好像他依旧坐在铺着厚厚皮毛的软榻上，闲散的看着书，而不是此时这般，身受重伤，连动都动不了一下。

他的手握着颜素的手腕，像是要抚平她的伤口，却依旧阻止不了她的伤口中不断涌出的鲜血。

湿漉漉的血液流过她的皮肤，渗出他的指缝，与他的血液融为一体，滑落在黑漆漆的土地上，深入地底，没入黑暗的纹络之中。

两人对此毫无所觉。

或许是因为伤得太重，也或许的早已猜到了结局，此时他们都很平静，仿佛没有周围四溅的火舌，没有一道道从空中劈下的惊雷，没有身体中不断涌出的鲜血，没有，这抽筋刮骨的疼痛。

尽人事，听天命。

前世颜素从来没信过这个词，她一直觉得，尽了力就一定要看到结果。可到了这里，她才一次又一次的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几次的死里逃生，都是因为有慕熙和在身边，而如今，当敌人的能力超出了慕熙和的范围，那么······

颜素突然想起之前的之前，她和慕熙和的对话，如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