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政清接过她递过去的资料翻来覆去地看,就是几张白纸,知道是用药水浸泡后写的资料,由于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经济师,不能太明白,否则会让她看出破绽,故意惊愕地笑道:“小胡,你怎么给几张白纸,这上面什么内容都没有啊,是不是搞错了。” </P>
胡珍珍把药瓶子朝他身边一推:“你把这玩意儿涂上看看。” </P>
鲁政清把她交的药水涂在纸上后,纸上显示出记录矿升温多次非法获得的收入项目,真是触目惊心,一个小小的镇书记,非法所得达上千万。 </P>
他准备取出手机照相,胡珍珍淡然地笑道:“现在这个显示数据,最多一个小时就消失了,照相和复印都没用,只有抄写内容,你到小办公室抓紧时间抄吧,上面的内容半个小时以后就隐退了,我得把办公室门打开,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们在做见不得人的事。” </P>
鲁政清连忙带着打印纸和手里的资料走到小办公室,用快速方式把每一笔帐都记录下来,心里豁然开朗,终于抓住矿升温的尾巴了,只要把他家里的证物核查清楚,他就会受到法律制裁,他抄完经过秘药掩护的证据资料,把原件交给胡珍珍:“谢谢你为我撰写的论文提供重要资料。” </P>
胡珍珍迷惑不解地注视着他:“曾大哥,你不会卸磨杀驴吧!” </P>
鲁政清真想立即离开这里,再到还没有查完的几家企业去查案,为了不打草惊蛇,只好忍着性子,眼看着大好的日光就这么流失:“怎么会呢,你把我看成是什么人了,我既然答应的事就不会更改,吃饭、听你们唱歌,看你们跳舞。” </P>
胡珍珍听到他慎重的承诺,表明眼前这位青年不仅有较强的办事能力,而且是一位守信用,重情谊之人,如果此生能与这样的人相亲相爱地生活一辈子,会无比幸福,遗憾的是他心有所属,眸子里流露出不能言表的情谊,心里揣着无限的真情,赤诚的爱情无法表达,许老板交办的事逐项落实了,又不能待慢了他,从文件柜里拿出一个纸盒取出瓷器茶杯给他使用:“曾哥,你喝开水还是茶水?这可是还没有过的好瓷杯,你用完可以带走。” </P>
鲁政清心急如焚,不想让时光就这么流失,想利用一个小时再去调查一家企业取外围材料,没有心思喝茶,更没有必要接受她赠送的礼品,当看到她炽热的目光,怀着欲壑难填的心情:“不要这么客气,就用一次纸杯随便喝点白开水吧,我没有喝茶的习惯,送给我太浪费了。” </P>
胡珍珍看到他心不在蔫的表情,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挽留他,只好从年青人兴趣的角度与他交流:“曾哥,你不喝酒、不唱歌,有什么爱好?” </P>
鲁政清委婉地阐明自己的爱好:“我的很多时间都是用在工作上,如果有点时间就是看报,在网上浏览一下新闻,再有时间就是练习点三脚猫的功夫。” </P>
正在他们找到点共同话题时,张祯民给胡珍珍打来电话:“胡部长,据我和律师勘查事故现场,有故意损坏蹬架梯步嫌疑,我们保护现场,请你联系建新派出所,最好是警察来确认,如果查证属实,此次事故就不属于我们解决的范围了。” </P>
胡珍珍脸色顿时变成一时青、一时白、一时红,表情极不自然,没想到中午休息前给徐蔓蔓发了一条信息,想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气,告知她许达凯喜新厌旧,带着但玉华去洽谈新项目,没有把矿升温放在眼里的事,自己在洪洲建设集团工作的事岌岌可危,徐蔓蔓立即给她回了短信,鼓励她沉着应付,即将与矿升温商量对策医治许达凯,这么快就有了回应,既然张祯民发现此问题,只好随机应变,希望派出所来人查出真相,把公司的事搞得越乱越好,许达凯想抛弃自己,也不能让他过清静日子,把这件事查明后让许达凯和矿升温狗咬狗,并且把眼前查处责任全部推卸到他身上:“这件事需要报许总吗?” </P>
张祯民在电话里表态:“不慌,查明真相我会给许总报告,你立即通知派出所来出警。” </P>
胡珍珍万般无奈地同意:“好吧,我立即通知建新派出所出警。”她挂断电话后,立即拨通城区派出所的电话:“建新派出所吗?我是洪洲建设集团人力资源部胡珍珍,A号工地发生一起工伤事故,据初步查实,是有人故意破坏了工人上架梯步才发生此事,请立即出警。” </P>
对方值班人员立即表态:“好的,我们立即出警。” </P>
鲁政清听到胡珍珍打电话与派出所联系,很想跟着到现场去查看实情,分析此事一定与胡珍珍通报许达凯与华方平合作的事导致的恶作剧,从眼前铁证如山表明,古人下的定义,最毒不过妇人心,从表面上看她是那么漂亮,文静,善良,她骨子里充满贪婪,狭隘,靠吃青春饭跟着许达凯,妄图在他身上获取暴利,当这个有钱的土财主转移目标时,她立即伙同别人在工地上肇事,使无辜的工人受伤,面对蛇蝎心肠的她恨之入骨,再也不能对她报着任何幻想,他巧妙地给妻子发了一条短信:“你快到洪洲了吧,需要我来接你吗?”聪明的许秀苹明白他的意思,立即给他回短信:“还有十分钟就到了,来不来接就看你爱不爱我了!”提出马上离开的要求:“胡部长,你们单位发生工伤事故要迅速查处,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有机会再来打扰你们。” </P>
胡珍珍从鲁政清改口,提出离开的牵强理由,估计他把发生工伤的事怀疑自己身上,加深对男人的痛恨,感到十分委屈,面带怒容地责斥他:“曾老师,你把许老板委托的事办妥,撰写论文需要的资料你也得到手,是离开的时候了,天下没有一个讲良心的男人,这样,我把许老板的电话拨通,你直接跟他讲,行不?” </P>
鲁政清的确没有心思与她在一间办公室呆下去,真怕她丑恶的心灵污泥了他的情绪:“我的电动自行车需要还给朋友充电,你把吃饭的地点告诉我,我去接起老婆一起来,这么点小事就不用打扰许总了。” </P>
胡珍珍病危乱投医,气愤得差点流出眼泪,施展女人洒泼的本能:“男人没有几个不骗人,如果我没有把你需要的资料交给你,要是你提出此时离开,我的手板心煎豆腐你吃。” </P>
鲁政清胸有成竹地掏出手机打开短信接收内容给胡珍珍:“胡部长,你看这条信息,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如何办?还有十分钟她就到了,我没有其他事要办不去接她,她是你会如何想?” </P>
胡珍珍看到鲁政清妻子严厉的措辞,此时心里紧张的情绪有所缓和,佩服他们两口子配合默契,巧妙地警示他:“曾老师,据你的言谈举止也许你还有更重要的身份,我不想揭秘,好吧,你是否履行诺言我也无权过问,最好如实赴约,我再傻也会留一手,不会笨得第一见面就轻易出卖朋友的朋友,否则,光是你手写的证据只能是参考资料,没有多大实际意义,想得到矿升温签字的证据就是梦想!” </P>
鲁政清需要的是据有法律效力的证据,抄写的数据只是一条重要线索,他当然知道证据可信和可用性,既然她能在这间屋找出之份证据链,实际证据也会八九不离十在这间屋子,只是费点神而已,他淡然而表露出真诚意味,千万不能在她面前曝露身份:“我不想过多的解释,废话多苍白无力,我虽然读书不多,还是喜欢传统美德,研究学问,是否存在其他身份,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你就擦亮眼睛拭目以待。”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