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攸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直起了身子,就跨坐在了月谦寒的腰上,伸手就拽住了月谦寒胸前的黑色的领带,用力拽了一下,好像故意要给月谦寒难堪折磨他。
“你想做什么?”月谦寒并未有太多变化,毕竟,一个小小的黎澄溪,还不至于,让他生气呢?
“月谦寒,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要是跳给脱衣舞,说不定,我还可以考虑考虑放过你……”
现在的易小攸是有恃无恐了,分外得意啊,要知道,这个什么破继承人,正被自己骑在身下,那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候选人的气质,要说是老虎吧?
也就是一只纸老虎而已,吓唬人的。
“脱衣舞?呵呵……还不知道是谁跳呢?”明眸漾着玩味至极的笑意,嘴角扯开的弧度却越来越大,危险的勾起凤眸,忽然,一直手臂揽住了易小攸的腰身,一个大翻身,局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易小攸还没有意识到现在这是情况,月谦寒怎么跑到自己上面去了?她完全是大脑一片空白?刚才她还是得意洋洋,现在完全就是笑不出来了?
“你说,是我帮你呢?还是你自己来?”
低沉魅惑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月光笼罩下,线条分明的轮廓愈发的深入人心,眼眸深处的那一抹玩味笑意,震得易小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家伙?
“什么,什么……”
现在,装傻充愣貌似是最正确的选择,不过,为何自己心,跳的好快,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了?
不是说好,要整他么?怎么……现在的情况,对自己不利了?
“黎澄溪……倘若,这里衣食无忧,没有王储班,没有继承规则,没有王储之位,跟没有所谓的王储继承人,只有你和我,你愿意和我呆在这里一辈子么?”
月谦寒的眸底烦着一种光芒,是易小攸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光芒的,莫名的有所触动,可是,这话根本不像是月谦寒的说出来的吧?
他为何会有如此触动?因为什么?月谦寒到底在想什么?易小攸不知道月谦寒说这话的用意?易小攸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什么叫,只有你和我?月谦寒到底想表达什么?还是说……月谦寒那双麻木的眼睛,好像充满了沧桑,仿佛,他已经厌倦了这样的残酷的规则,看透了世间的悲欢离合。
不知道为何?气氛就这么僵住了,易小攸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因为,她不知道月谦寒什么意思,她不想说谎欺骗月谦寒,更加不想伤害眼前这个这个人,因为,她放不下,放不下太多太多的人,根本无法跟他一起。
她大概清楚他什么意思了?
月谦寒的意思是想易小攸留下他陪他一辈子?不过,这怎么可能?这根本是不现实的,他们身上都肩负着家族的担子,怎么可能轻易说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即便,无法离开,这里寸草不生,他们也不能活下去?即便,湖泊还在,可是……总一天,会有坐吃山空的那么一天,那么,那个时候,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你可以……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
好久,就这样被他深深的注视之后,他忽然收回了所有希翼,一个翻身,便躺倒在了易小攸的身边,没有丝毫情绪的一句话,让易小攸有点难过。
她终究还是让月谦寒失望了,即便,她一句话都没有,默认是最好的回答。
“月谦寒……”
“……”
他不想说话,脑子很乱,心情很糟糕,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对黎澄溪说这么一段话,或许,他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然而,现实是很残酷的,无论,你怎么面对,还是要面对它,继续走下去。
“如果没有王储班,没有他们,没有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那么,就不会有我们相遇了,也不会有今天!”
伴随,易小攸的一句话落下,月谦寒肩膀震了震,的确……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
“睡吧,我累了。”
轻飘飘的一句,飘渺的声音好像已经没有了方向,他的计划还是一定要继续,再想其他的也没有任何作用。
易小攸不再言语,或许,这样也好,闭眼,沉沉的睡去。
当易小攸再度醒来的时,身旁早就已经空了,不过,余温还在,月谦寒应该没有走远吧?易小攸出了帐篷,远远的就看见,湖畔岸边坐着一个俊美的少年,目光瞭望远方,伸手就捡起鸡蛋大小的石头,用力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