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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

“哎,你去哪儿啊?”白旭拿着耳机看着走出去的女孩子。

白淽抬手挥了挥,“回去睡觉。”

“还真是个奇葩。”白旭哼了声。

哪儿有一二十岁的人这个点就睡觉的,小心翼翼的将耳机挂回了架子上,白旭反应过来。

“我问题还没问完呢!”

这人就走了。

白淽回到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四脚朝天肚皮翻开躺在床上的小白,它这会儿身边还有白淽带回来的被它咬剩一半的蛋挞。

“少吃点,一会儿你再出什么问题。”白淽走进去蹲在床尾。

那天从老宅里头找到的羊皮卷还没能解读出来那是什么意思,她在顾家耽搁了两天,浪费了不少时间。

坐在床边盯着手上的羊皮卷,白淽蹙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小白起身挪过来蹲在她身边,毛茸茸的小脑袋探过去染着奶油的胡须点在羊皮纸上,白淽被它挡住了视线,抬手将它一把拍开。

“乌咪。”小白叫了声,继续将脑袋探过去。

白淽盯着它感兴趣的样子,小白能这样,一定是看懂了这羊皮纸上的东西。

毕竟这东西有些年代了,能让小白看出来的,肯定是什么神器之类的。

抱着这个想法,白淽也没动,就那么任由它盯着纸张,几秒钟过去了,小白探过去,小脑袋在她手上的羊皮纸上蹭了两下。

看着被染上奶油渍的羊皮卷,白淽揪着它的颈子将它拎起来,“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擦嘴的东西好不好。

“乌咪。”小白圆鼓鼓的大眼睛里头透着讨好。

软乎乎的样子格外的可爱。

白淽一下子就没了脾气,抬手将它扔到床上,抽纸擦了擦纸张上沾着的奶油。

“以后吃了东西要把嘴巴擦干净。”白淽念道。

仔细擦拭纸张的时候,白淽摸着羊皮纸的纹路,发现有些不对劲。

白淽仰头对着灯光查看,能够隐约的看得到这张纸中间的位置和边缘地带不一样,边上能够隐约看得到透出来的微弱光亮,可是最中间的位置,却丝毫不透光。

摸着细微的有突起。

她起身到那边的梳妆台上去,佣人给她准备的东西也算齐全,修眉刀和小剪刀都有,白淽仔细的沿着羊皮纸边上的地方,从两面划了一个小口子。

“还真的有。”

两面被分开,白淽找到了中间被放着的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四四方方的和一张银行卡差不多被完整的缝在羊皮纸里头。

“这是地图吗。”白淽盯着被毛笔画出来的纹路。

那四幅图都分辨不出来意思了,怎么还能够再出来一个地图呢。

白淽走到窗边拉开窗户,从她的房间看过去能够看得到白家的整个后院,那些被保存的和被荒芜的院子都能够看的一清二楚。

将手上的地图拿出来对比,她细细揣摩,可是这地图和顾宅也有些对不上。

仔细比对的时候,白淽清楚的对面白家的祠堂内,有一道黑影闪过,这个时候佣人也不会过去后宅,她定睛一看,却因为距离太远了分辨不清楚那是什么人

只能够看得到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过去。

白家整个老宅,现在还在用着的也就是祠堂了,其余的全部都很少有人过去,只有这个传承了几百年的祠堂每天都还有佣人过去打扫干净。

初一十五的时候荀露霞会亲自点灯上香,就算是平时也有佣人过去看着火,常年香火不断,供奉不断。

白淽沿着小路过来,小白站在房梁上给她看路,她顺着敞开的门缝看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祖宗牌位成列在其中,烛火摇动。

刚才她清楚的看到了有人影闪过,这个点能够出现在祠堂的,不会是佣人。

那个身高看上去,不像是负责看守祠堂的老佣人。

白淽在祠堂周边转悠了两圈,一个人影都没看到,站在房顶的小白对着她摇摇头,显示它那边也没有任何发现。

用脚跑过来肯定是没有用飞的要快的,可是小白那么迅速的速度也没能够找到那个人,这人这会儿就消失的无隐无踪了。

看着四周安静的氛围,白淽也没深究,她一个人还是不适合大幅度的搜索。

只不过这老宅都荒废了这么多年了,就算外头的人想到白家捞点钱财什么的,也是会在前头光鲜亮丽的别墅区里头找,而不是到这个地方来。

说不定是家里头的哪个佣人进来了也说不定,白淽这么说着打算离开了。

“我们回去吧。”白淽对着小白招呼道。

祠堂大门打开,里头走出来一个拿着手电筒的苍老男子,他岣嵝着身子身上穿着蓝色的布衫,嗓音沙哑,“谁啊?”

手电筒的灯光照射到了白淽身上,她抬手摊开五指挡住了刺眼的灯光。

“你是谁?”老人目光平视看着对面的人。

他年纪大了眼睛也不好了,只是看得清楚对面的人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再加上那手挡住的部分,是一点都看不清楚。

白淽挡着脸,这光真的太刺眼了,她礼貌出声,“对不起打扰您了,我这就走。”

老人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对面女孩子的脸,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路口,对面那棵老树随风摇曳,带动树叶传出沙沙的响声。

“唉。”老人叹了口气,“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啊。”

这些年轻人太过浮躁,不适合做这样的工作,他一个人待在白家后院也这么长时间了,也都习惯了这快荒废的院子里每天晚上传来的各种动静。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建禾拆了祠堂,他没了工作,也就回乡下去了。

再说了现在白家能够过来这祠堂的人也少,他也差不多到头了。

“老眼昏花了,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啊。”老人说着转身回了祠堂,合上了大门。

满富年代感的瓦砾房顶上,一个穿着黑色罩袍的人站在上头,他站姿笔挺,长袍一直笼罩到脚下,他带着宽大的帽子,面孔隐匿在宽大的袍子里,看不到面容,性别不清。

在他身后,一道月牙发出微弱的光亮,给这荒芜的院子带来了细弱的光亮。

------题外话------

嗯,其实白旭,还是个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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