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卿来到气冲冲的,刘翠也没来及问她,这才得知这丫头到这会还饿着肚子,立即埋怨着,“这丫头,你没吃饭也不早说,都是被山子这臭小子给闹腾的,我这就去给你熬姜汤、做饭去!”
见刘翠进了大灶的棚子里,从木屋里回来的安春花也走了进去,得知是给田卿做饭,她急忙就去抱柴火烧火。
俩人没一会工夫给田卿熬了一小盆蘑菇鱼汤,红枣姜汤也熬好,又馏软了两个馒头。
她们端着姜汤和鱼汤过来,瞧见田卿已经眯着眼睡着。
见这丫头没等到饭菜就睡着了,刘翠急忙放下手里的姜汤,蹲下身子去摸田卿的额头,“哎哟,这可咋办?真实怕啥来啥,这丫头果真是发了热!”
看到东家发了热,刘翠慌了心神,安春花也放下手中的汤盆,急忙安慰着,“翠嫂子别惊慌,我去喊卫杰兄弟,他既然识得药草,肯定懂些药理,让他过来给东家瞧瞧!”
也不知卫杰会不会医术,刘翠也是真着了急,推着安春花,“春花妹子快去,我这就去灶上多烧些热水,再把大丫她们叫过来守着!”
已经睡下的卫杰听安春花在外面说着,东家发热,已经烧的迷糊,他急忙应着迅速的穿上衣裳,大步朝外走。
还没到门口,又返回从床头旁的木架子上翻出几株草药。
见卫杰和安春花风风火火的过来,刘翠急忙拦着,“卫兄弟,你手里有治风寒去热的草药吗?”
卫杰把手里的草药塞给刘翠,“翠嫂子,这几株药草都是治风寒有效果的,你快拿去切片熬成药汤,我这就去看看东家。”
进了田卿的山东,方大丫和黄花英已经在用温水浸了帕子给田卿换着热敷额头。
他也不会把脉,看田卿烧的脸红彤彤的,心里焦急的不行,心里把山子又骂了一遍。
想起杏林堂的罗老头还在上面石堡里,烦躁的心里立即有了主意,转身出了山洞,去灶上叮嘱了刘翠和安春花把药熬好尽快的给田卿灌下去,他起身去牲口棚里牵马。
不到一个时辰,卫杰迎着凌沥寒风冲到石堡前的道路上。
守夜的人是从府城回来的杨功和余江,听到有马蹄声,余江把脑袋伸在门房二楼小窗口朝外面探看。
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后面的杨功也有些紧张,“余江兄弟,你看出来的是啥人了吗?”
“杨大哥,外面黑漆漆的,哪里能看出来人,不过只有一匹马肯定是孤身一人,咱也不用害怕,先下去瞅瞅再说。”
石堡前院还有十几个男人在,杨功点点头,去拿自己的砍刀,余江则把新配的大刀抓起俩人沿着木制楼梯朝一楼走去。
急躁不已的卫杰已经翻身从马上跳下来,大喊着,“谁在门房,我是卫杰,快把大门打开,我有急事!”
听出是师傅的声音,余江加快脚步朝小门口跑去,利索的打开厚实的单扇小木门,走了出去,惊讶的问着,“师傅,你咋这时候过来?是谷底出事了吗?”
卫杰急切的抓着余江的手腕,“余江,别问那么多,快带我去找罗老大夫,东家在谷底生了病!”
手腕都被师傅捏的生疼,余江知道东家肯定病的不轻,忙点头应着,“好,罗老神医在最后面的大院子里住,我这就带你去!”
知道是卫杰来到,杨功早已经把大门打开。
卫杰把余江扔在马上,他也飞身翻上了马,一鞭子朝马屁股抽去,马儿扬起头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冲进了院子里。
一匹马俩人经过二进院子的木门,卫杰抓起余江手中的砍刀,朝前猛然用力,那两扇里边上了拴的木门受不住重力猝然朝两边打开,门闩掉在地上。
到了后面石头院子的大门,卫杰从马背上跳下来,用手捶着大门,高声呼喊,里边的人听着,“我是卫杰,快把门打开,我有急事找大公子!”
刘顺听到卫杰这会来到,还是找田少倾,肯定是姑娘在谷底出了事情,衣裳都顾不得穿,踢拉着鞋子从门房里出来。
打开大门,卫杰就冲了进来,果然没见到姑娘,他焦急的问着,“卫大哥,姑娘呢,是不是姑娘出事了?”
这几个人咋都这么烦呢,卫杰冷着脸吩咐,“别啰嗦,罗老大夫在哪个院子,快带我去找他!”
找罗老头,难道姑娘被野兽伤了?哎呀,姜山子这混蛋,明儿我要去狠揍他一顿,刘顺身子打着哆嗦,心里发着狠。
知道卫杰脾气不好,焦急的刘顺也不敢多问,急忙伸手指着田少倾住的院子,“罗老头就在大公子的院子里住,我这就带你过去!”
刘翠和田卿都不在,娄氏带着小花和田清逸俩小孩子都住在田家。
刘顺用力的拍着大门,朝院子里喊着,“娄大娘,你快把门打开,我是刘顺,我要找罗老大夫!”
田卿去找自家不争气的儿子,娄氏今儿能安心的睡觉,早早的就带着俩乖巧的孩子睡下。
田少倾和罗老头听到外面有人拍门和叫门的声音,都从各自的屋子里走出来。
罗老头嫌弃的瞅了田少倾一眼,“你那病秧子身子,还是别去外面吹冷风,老头子去开门!”
田少倾被他说的脸红,也不反驳,默默的把小榻上的披风披在身上。
罗老头带着卫杰他仨进了正厅。
田少倾见卫杰和刘顺脸色都不好,眉头皱起,“卫兄弟咋这时候过来找罗老大夫,是谷底有人生病了吗?卿儿咋没回来呢?”
罗老头不想让田少倾多担忧,抢着说到,“你别操闲心,你回去睡觉,谷底有个人干活伤了脚,要我去包扎,正好老头子也想去谷底找些好药草,再谷底待上一日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