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望云摇头,“却要让师兄失望了,小弟根本无法得知,小弟并未与任何魔门修士交手,不知北胜洲妖修身后是否有大能修士坐镇?”
“什么?区区妖族中人,又怎能将师弟逼到如此境地?”
妖族之中并非无有高人,只是妖族之中大多为力道修士,虽然力量可怕,但行动迟缓,就算谢望云不敌,也绝不会有性命危险。
“北胜洲妖族此次与以往大为不同,他们似乎已经魔化,体内的潜能被彻底激发,最可怕的是他们似乎拥有了魔化图腾。”
韩元愕然,他盯着谢望云看了半晌,却从对方眼中看到的只是恐惧与无奈,他确信谢望云不会骗自己,没想到只一战,便击溃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谢望云斗志已丧,再战下去确实性命难保,能够逃回来已是侥幸了。
“魔化祭坛?”韩元喃喃自语,“莫非天劫已显,我等恐怕都要应劫了。”
梁言武统率中路军一路疾驰,到了东星滩前三十里处,却安营扎寨,不肯前进一步。众人退出梁言武的帅帐,心情都十分沉重,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要重蹈前锋营的覆辙了。
梁言武手握从黄金大帐传来的讯息,心中也是怅然,没想到数千名将士旦夕之间就如此覆没,大梁国数百年来,何曾吃过这等败仗,那黎应雄虽然留的性命,恐怕项上人头也只是暂且寄下罢了。
如此下去,自己会不会变成第二个黎应雄?梁言武身为中路军主帅,一时心乱如麻,以他的修为,想要逃出生天,应该不会有什么难事,但这千余名将士不战而退,自己定难辞其咎,只是明知不敌,却让他们去送死,梁言武委实下不了这个决心。
“报告梁将军,赵将军与王将军要见将军,现下正在帅帐外等候。”
梁言武站起身来,“随我出帐迎接。”
赵玉刚与王天泰乃是左路军统领,他们自也得了先锋营覆灭的消息,虽说黎应雄轻敌冒进,但他们身为左右两翼,不能及时救援,脸上也是毫无光彩,眼下听闻梁言武后发先至,两人顾不得路途遥远,请自赶来与梁言武相会。
两人见梁言武迎出帐外,连忙拱手行礼,“梁将军。”
梁言武回了一礼,“赵将军,王将军,有失远迎,还望海涵,快请帐中入座。”
赵玉刚与王天泰连称不敢,梁言武乃是国姓武将,又是内三廷武官,身居要职,身份与他们自是不同。
三人回到帐中,分宾主坐下,梁言武挥手令手下侍卫奉上清茶。“行军匆忙,竟是无有好酒招待两位将军,权且以茶代酒,万分抱歉。”
“梁将军太客气了,军中不比平日,况宋老早下了禁酒令,我等也不敢造次,叨扰梁将军一杯香茗,已是过分了。”
梁言武本是客气,听赵玉刚如此说,微微一笑。
待侍卫将茶奉上,躬身退出,赵玉刚只轻轻抿了一下,便连声称赞,“好茶好茶。”
梁言武心中暗笑,赵玉刚平日里大快朵颐,又如何能将区区一杯淡茶放在心上,看他言不由衷,心中定时有事。
“赵将军,王将军,二位先梁某一步出发,军情如何,两位将军想必已是得知。”
王天泰听梁言武提起军情,长叹一声,“梁将军,我二人便是为此而来,梁将军身为中路军统领,本该居中策应,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赵玉刚的脸色也不好看,“不错,黎将军论武功与才具,都不在我等之下,遭逢此劫,却是未曾料到啊。”
梁言武点了点头,“黎将军之能我等素知,只是胜败乃兵家常事,二位将军也不用太过介怀。只是我两路大军现都已到了指定位置,下一步该如何做,二位心中可有计较?”
赵玉刚听梁言武这么说,与王天泰对望一眼,心中都是暗想,“你乃内三廷武官,纵有过失,自有人出面保你,我等如何与你相比,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假,但真要败了,就算不掉脑袋,也少不了牢狱之灾。”
赵玉刚却回过头问梁言武,“不知梁将军有何打算?”
梁言武刚要启齿,突然听军中侍卫大声喊道,“陈定之、周海两位将军到。”
梁言武乘势收住话头,转向赵玉刚与王天泰,“两位将军不如随我一同迎接陈定之、周海将军?”
赵玉刚与王天泰连忙起身,“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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