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亲王没想到江帆一口回绝,能够在怡亲王府谋一份差事,多少人梦寐以求都不能够如愿,他可并不是要江帆为他卖命,只是请他以宾客的身份入幕怡亲王府,江帆竟也不愿答应。
如若换作三年前的怡亲王,恐怕早就勃然大怒,不欢而散了。但怡亲王三年前得遇名师,却深知人才难得的道理,他相信自己的眼光,江帆这个人并不寻常,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挽留住他。
“小王绝没有要强人所难的意思,恩公这样如何,你便在小王府上盘桓半月时日,如何?且让小王多听恩公教诲,至于军务一事,如若恩公放心,就交由小王打理可好?”
江帆本以为怡亲王定要心生不悦,自己这边能脱身而去,没想到怡亲王竟然没有一丝的不快,反而非要将自己留下不可。
江帆也有些意外,没想到怡亲王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城府,只是怡亲王万万想不到,玩心机,十个怡亲王也未必是江帆的对手,只是江帆并不愿牵扯进无谓的争斗之中,他现在有不少纠缠在身,赤阳老祖,谭元宗,还有体内潜藏着的惠能元祖,江帆竟是得罪了几大魔道宗门,哪里顾得上其他?
江帆“嘿”了一声,“既然王爷执意要留下小人,小人若再坚持,便是大不敬了,如此,便以半月为期,半月之后,江某定要离开,万望王爷到时能给江某行个方便,至于军务之事,小人不敢劳动王爷,定会自行处理妥当。”
怡亲王听江帆愿意留下,心中大喜,连声答应,“一言为定,小王绝不食言。”
既然留下了江帆,怡亲王命府中下人将酒席撤了下去,却端上几样精致点心,并一壶刚刚沏好的香茗。
“王爷,小的也有一事,想要请教王爷,望王爷万勿见怪。”
江帆既然留了下来,他也自有他的道理,怡亲王点头,“恩公有什么尽管直说,小王如若知晓,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多谢王爷了,却不知今日那两名刺客是何来头,王爷能否告知?”
江帆说完便紧盯着怡亲王,看他如何作答,怡亲王本也被此事烦扰,被江帆这么一问,他竟然有些走神,“恩公,小王着实不知。”
“想必王爷心中定有决断,那刺客看来早有图谋,莫不是王爷的仇家?”
怡亲王苦笑,“小王囘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与几位皇兄皇姐有来往,并不理俗事,却哪里来的仇人?”
江帆淡淡一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王爷身份特别,事情恐怕也并非王爷所说那么简单。”
怡亲王眼中精光闪动,竟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没想到江帆竟敢直言此事,自己与江帆不过一面之缘,既然江帆问到了紧要处,定是有所怀疑,如若现下不说,恐怕就要彻底失去江帆这一臂助了。
不过短短一瞬间,怡亲王已是在心中推算了无数个可能,他有名师指教,自身又处在漩涡中心,早已懂得如何变通。
怡亲王叹了口气,“既然恩公问起,小王也好再有隐瞒,恩公可知今日朝中渔阳钟紧催,却是为了何事?”
江帆摇了摇头,他到大梁国也不过两年时日,身份低微,根本不知有什么渔阳钟。
“便是为了那玄门袭爵之事。”
“玄门袭爵?”
什么玄门袭爵,江帆是闻所未闻,怡亲王看江帆的表情略显惊讶,他也有些意外,这玄门袭爵的事情已经纷纷扬扬地吵了许多年,这两年更是喧嚣鼎沸,大街小巷可以说是尽人皆知了,怎么江帆身处虎贲营中,竟然好似不知道这件事一样,他心中惊讶,但也不便点破。
“正是此事,今日一议,恐怕已成定局,唉,父皇迟迟不肯出关,如此下去,这大梁国当真危急了。”
江帆听怡亲王语气沉重,想来此事当真厉害,他微微点头,“江某不过一介武夫,王爷直言相告,实在太抬举江某了。”
怡亲王连连摇头,“恩公说哪里话,此事已是公开的秘密,本不想将恩公牵扯其中,既然恩公问起,小王便将前因后果一并告知恩公,将来恐还有依仗恩公的地方。”
怡亲王细细说来,江帆这才大致听的明白,原来这玄门袭爵之事已有多年,只是这几年神武皇帝闭关破境,又有人暗中推动,此事再也弹压不住,这才愈演愈烈。
所谓玄门袭爵,早在前朝便已盛传,眼看便要付诸实施,可惜王上暴薨,换了当朝神武帝临位,神武帝本身修为高绝,不喜玄门之士,这玄门袭爵才一压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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