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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抬起有些激动，泛着亮光的眼眸望进他的眼里，“我不能在这个地方留下任何留念，不能喜欢上任何人，更不能爱上任何人。因为我要回去，回到那个有很多会移动的铁箱子和有许多能在天上飞的大鸟的时代去，永远的离开这里，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说完看着他的眼睛，见他眼中一片漆黑，没有一丝波澜，似乎连那诡异的暗红都要快消失了。他的脸色有些发白，随着她每说出一句话，他的面色就要白上几分。

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里一软，放轻了语调低声的说：“我迟早要离开的，所以我不能在这有所牵挂，谁都不行，你懂吗？”

魅低着头没有说话，好半晌后，芷青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他突然低低地说了一句：“我也能带你在地上快速的移动。”

“？”芷青一时间没明白。

“我也能带你在天上飞！”魅突然猛地抬头，芷青就见骄傲如他的魅，此时眼中竟有着一抹不甘，“我也可以像那大鸟一般带你在天上飞，你知不知道？！”

白芷青愣住了。

她突然心里很慌，特别是在看见魅那双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的眼神后，她内心突然动摇了。

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裂缝，正从她那堵坚韧的石墙中裂开。

她选择将这些全都告诉他，并不为别的，只是为了给有了丝莫名彷徨的自己再次坚定决心。

只是她没想到，她听到的会是这个……

“我也可以，”魅再次说道，他有些激动，上来一把抓住芷青的手腕，力气有些大，“我也可以做到，你说的那些我都可以做到，你听见了吗！”

“啊！”芷青吃痛，叫唤了一声，然而这次魅却没有放手。

他似乎情绪有些激动，眼中凶神恶煞，那是芷青不曾见过的凶狠。她突然有些害怕。

“你也要走？你为什么也要走？”他握住的力气越来越大，眼里似乎陷入了混乱，“你们都要离开我，最后还是没有一人留下来！他还是骗了我……他还是骗了我！”

“谁？你说谁？”芷青咬牙忍住手上的剧痛，却惊讶于他口中的那个“他”。

“我也行，我也做得到！我也可以带你奔跑带你飞，为什么你不能留下！”魅却不回答，只是有些疯狂。

“不、不是这个问题……”芷青挣扎着。

“你们都骗我！”魅突然大喊一声，一掌便直对着芷青面门劈来，白芷青躲闪不及，闭上了眼睛。

一滴汗自额间滑落，想象中的剧痛却并没有到达。

她睁开双眼，就见那只绷紧的苍白手掌离她的面门只有仅仅一公分的距离，可还是停住了。

似乎有些不甘心，魅咬着唇狠狠放下她的手，然后站起身来。

“我原以为，你会不一样。”他沉默了会儿突然说道。

白芷青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从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我自除夕钟声敲响的那刻起，就下定了决心。你那晚曾问我想要什么，我开始存活于这世间这么多年，却从来不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是那夜，是你告诉我的！”

“什么？”

“你告诉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他盯着她的眼睛恨恨地说道。

白芷青有些茫，他没想到他还记着这句话。

“还有，”他接着说，表情严肃，十分认真，“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生死相依！”

白芷青这下子更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