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潋:“好。我们先收拾一下。”
文山:“还有……将军你要即刻前往北方驻守,三日后出发。”
“他说的?”
“这恐怕是今晚宴会的主要原因。您已经答应了做北卫羽,司马锡已经死了三个月,您再不去,难保其他人不会觊觎这个位置!”
文山冷静的帮他分析。
肖潋犹豫着,琥珀色的眼瞳闪烁:“现在就要走?”
他的眼神看向屋子里,文山立刻答:
“雪裟小姐不可能与您一起走,但文山向将军保证,绝对会保护好她。”
肖潋没有回答他,径直走进。
屋子里,雪裟正披着一件褐色袍子翻看着手里一本厚厚的书。
“文山给你找了汉文的书吗?”他问。
雪裟:“嗯,他向来得力。”
她答,没有抬头。
他坐到了她的身边,将外衣一甩,凑近了:“是看了这本书,你才知道我任职北卫羽是什么职位吗?难怪,我大概是认为你什么都懂,便没有任何怀疑。”
“嗯,你的意思,你相信我什么都懂?”她浅笑,慢慢将书页翻动。
“我当你是嗜睡严重的猫儿,这几日都在窝里睡觉呢!”肖潋侧着身子,将她搂在怀里。
“我要是当真能在被软禁的地方吃好睡好,便不会活到现在了。”雪裟云淡风轻的接话,将书放在桌上。
肖潋的身子僵了,心头似乎被刺了一下。原来她都知道。
“是我的错……这个处境,是我的错。”
雪裟听了他自责的话,笑容却灿烂着,将他的手握住,慢慢道:“我当然不会觉得被人软禁在山上是什么好的处境,可我和你在一起。这才是最重要的。”
两个人,才是重要的。
听了她的话,肖潋心中泛起一股甜蜜,叫他把她拥的更紧。
“若我说,你不能和我在一起呢?若我说,我们不被软禁的唯一办法就是我离开你呢?”他忍住心痛,长长的睫羽抖动着。
雪裟的身子冰凉,嘴角缓缓勾起:“那……倒不如死了。”
他听了这话,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却又甜蜜的无法呼吸,整个人像是被愤怒与狂喜包围!
“这偌大的仟羽国,我唯一的容身之处是作为欧阳家的三少爷当上北卫羽!”
雪裟听了,突然推开了他,四目相对,那双浅蓝色的眼里似乎有无尽漩涡,引人着迷。
她开口:“那我便帮你找到容身之处罢。不难。”
“我们的此刻不能在一起,是谁不许,是谁的威胁,总要明白的清楚,既然要在一起了……”
肖潋打断了她,满足于她的所有话,却不能让她再一个人说下去了。
肖潋:“既然在一起,我们绝不许任何人把我们分开!”
“嗯,没错。”雪裟浅笑。
她相信自己,更相信他。
从她搅乱整个汉泉开始到现在,她也不过是在汉泉待了两年罢了。这仟羽,一没有仇人相害,二没有夺位之争,不过是要个立身之本罢了。
能有多难?都叫它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