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李玉端并不需要再考虑,因为在外面的世界真正开始千百万化时,他还是在牢里。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想要继位!”大殿中,皇后狠狠的大喊着,头发上憋着的白色花朵显得苍白凄惨,整个人一副病容,单薄的身子似乎要因为气愤而颤抖成了筛子!而在她的身后,文武百官却站的这样的理直气壮,一个个默默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木汕早已经不上朝,自木穆死后,他们木家便只有一对高大的兄弟商超,看起来似乎官职不高,从前不曾注意过或许是因为木家的荣耀前辈过多,现在寥寥无几后,倒是显得鹤立鸡群了,他们不就是木烁兄弟吗?
另一边本应该由赵丞相带领的文官,此刻却已经群龙无首,赵丞相不知那一日被皇上派去治洪抗灾,再也没有回来。
皇子中,四皇子李荛端正静静的站在一侧,蜀王落了罪名被李泉关了起来,此刻也是不见人影……
“皇后娘娘,您怎么能够这样说……”一旁一个冒昧的年轻妃子道,扭扭捏捏倒是不敢大声说话。
皇后一听更加愤怒,继续道:“你给本宫滚出去!不要以为有什么假的圣旨便有用!”
“母后,您不宜在殿内大吵大闹,父皇才遭人谋害,您就这样质疑他,实在有些不妥。”李荛端淡淡的发话,眼里看不出任何欲求。
“你给本宫闭嘴!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本宫还未问你,为什么皇上驾崩时你就在身侧,却未阻止那个贱人,你的罪过,本宫慢慢和你算罢!”皇后说!
皇位上的那个孩子早已吓的浑身颤抖,一群人以怀疑的眼神瞧着他,面前又有皇后的叫喊,对于这不过九岁的孩子,他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
李楚端完全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成为皇上,但他还是牢牢记住了昨夜皇兄对他的要求,咬着自己的嘴唇,颤抖的说道:“朕……朕是名正言顺……父皇,父皇说了……我,不,朕是唯一的天子!”
“皇上已经这样说了,还请母后您自重,后宫不能议政,您在这里多有不妥。”李荛端接话道,一个眼色便有宫女上前去扯住了皇后!
“皇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你必须说清楚!这里岂是你可以一手遮天的!”皇后突然指着李荛端道!文武百官中不断有人抬头瞧他,带着那样的怀疑。
“父皇是被雪裟毒害,我未能阻止,因为学生不满父皇将她指给完颜施楚,于是便自导自演了一场苦肉计跳湖,趁着父皇去查看的时候在她的茶水中下了毒,那个妖女现在已经被收押!父皇如此厚待她,原本她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官之女,将她抬举成了郡主,她不知感恩,却还加害于父皇,实在是罪大滔天!我已经将她的家人全数处了死刑。”
李荛端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淡然,与他平日里那种察言观色而形成的巨大说服力不同,他此刻只是淡然的,死一般寂静说出这个事实,他再也没有什么要害怕的,不会再有人将他苦苦经营的一切毁灭,不会将他付出心血的跟随者一个个剥除,叫他不得不变成一个没有情感的影子。
他便是用这样的影子身份将李泉成功的骗过,杀了林家一家人,再将那些金子收买军队,最后加上早已经是他阵营的那一个人!
仇殇静静的站在皇椅旁,冰蓝色的眼睛低垂着。
便是成功!
若不是因为他该死的父皇竟然还留下了遗诏,由李楚端继位!
可是李泉难道不是他这场夺位战中帮助他最多的吗?
李玉端,赵丞相,甚至木家……
但这蜀王和梧王的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