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是可靠,要是这一次能够救了力巴图的命,以后可有大用。
李玄端眼神淡淡的,似乎早已经成竹在胸:“攻城,将军会以粮草不足拒绝迎战,几番下来,便直接投降了,待到那个时候,王延也已经送来,将军会撤兵。
我们可以夺回荆州,而再怎么查这李康端的死还是和将军,你我扯不上半分关系,说出去将军又是输给二哥的,父皇便无理由拿将军撒气了。”
“唉!玄弟,你不必这样费尽心思,我们王上会保我的。”力巴图推托道,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李玄端说起这个。
原来他还要帮忙保自己!
李玄端以平淡的声音劝道:“将军,我知道你不抱有占了荆州城还活着离开的念头。
但我父皇要是真的下了圣旨逼你们王上,我相信他不会真的保你,这是迫于压力,无人能够拒绝。
而我这样一做,可以保留我父皇的面子,叫他没有理由非杀你不可,你必须要让他赢得舒畅,这样才可保命!”
他说的是皇室尊严,这是要载入史册的,父皇是不会允许事情的结果他有半分不好看。
“这……”力巴图就算是块不怕死的木头,现在也该有些支支吾吾起来,李玉端全然不接话,心中正在暗自为李玄端猜测人心的本事惊叹。
李玉端:“将军,我看五弟此计可行,您就不要推托了,一起以配合为先,我会全力以赴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似乎看到了一双强而有力的羽翼,正在向他招手。
力巴图都已经到了这个分上了,他实在不亏什么,终于还是点头。
李玄端看他同意,心中终于放下了皇上给他的密信,不能留力巴图的命,那也要看方法。
待到力巴图将人清空,李玉端突然走向李玄端,道:
“五弟,不如这样,你这次,乘着李康端的死,奔丧和我一起回京吧!”
李玄端:“二哥,我正有此意……”
(虽然不知何时才能与你重逢,但雪裟你要答应我,等我回来,我们一起结果了李荛端,我们共同的仇人。)
信看完了,雪裟突然觉得自己不知种下了什么因果,李玄端被自己那么一吓,一救,究竟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似乎是她太过入神了,全然没有发现一个人正迎面走来。
“在看什么呢?”肖潋问道,两根修长好看的手指取过了信。
她反应过来,道:“什么?别看……”
匆匆的两眼,肖潋却是已经读完。
她以为肖潋会生气自己还和李玄端有所联系,可那担心了许久的怒气并未存在,而他那双桃花眼中,甚至还带了一丝恍然大悟。
“你怎么了?”雪裟问。
肖潋:“原来是这样……”
“什么,这样?”雪裟听的满头雾水,不由得问。
肖潋放下了信,眼神恢复了平静,看着她答:“你可知道,我方才去做了什么?”
“什么?”她问。
看着他这样慎重的模样,自己也有些紧张起来。
肖潋:“我……去准备婚宴了。”
“什什么?婚宴?”雪裟似乎心跳都停止了一拍,他却笑颜如花的欣赏着她瞬间的凌乱。
“你是说真的吗?”她又问。
肖潋这回正经起来:“我说笑的,不过,明日我就开始准备,都有人惦记着你了,我要是不快点准备,别人不都来抢了?”
“你……真是……”雪裟一下竟然无言以对了,他怎么老拿这事取笑,似乎自己的糗样他看没够了。
“你究竟又去了哪里,不许再给我插科打诨了。”雪裟认真问道。
肖潋皱眉,似乎在思考,也是认真回答:“皇上让我准备一件机密的事情,这是我带领宣氏的最后一次大动作了。”
“机密……”雪裟重复了这两个字,刚想那便不问了,没想到他却迅速答:“皇上要杀羌国皇帝!”
雪裟惊讶的不得了,道:“你说什么?这没头没脑的,怎么会?”
这前世的记忆中可没有什么汉泉吞并羌国,这可能实现吗?
肖潋勾起嘴角一笑:“你等着看便是了,或许不会成功,但你可没法相信,皇上为了这件事,精心布置了多久的局。”
两人正在说话间,小丫鬟突然来报:“殿下,小姐,外头林家派人来邀请咱们去他们家一聚,还说今日是老夫人的寿宴,小姐必须到场……”
“林家?林家那样的地方,她不必再踏入一步。”
肖潋看着雪裟的眼神黯淡,立刻冷漠道。
可雪裟算了算日子,今日还真的是王氏的寿诞,她竟然犹豫了起来。
肖潋:“裟儿,你不必去的。”
“可,祖母过寿诞,大摆宴席,我作为长孙女不去的话,这怎么也说不过去。”雪裟淡淡道。
肖潋心疼她,冷冷道:“我说你不必去,便是不必,谁要理论,大可找我便是。”
“只不过是个寿宴,我只去一会儿,露面便是,他们难道还能把我吃了吗?又不是龙潭虎穴,没什么危险。”雪裟淡淡的说着。
的确是不怕的,况且林家这笔账,她真的还没有算完。左手又在隐隐作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