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门,两人在巷子里走着,很是安静的时辰。没有人出来走动。
红杉:“十五岁啊!”
雪裟道:“这便是了。”
“是什么啊?”红杉皱着眉头。总觉得小姐说话太神神秘秘了,总是摸不清小姐的心思。
要知道,她家小姐不过是十三岁,比自己还小上三岁,自己怎么就看不清她呢?
雪裟走着,不管红杉怎么样好奇的问她,她便是不语,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关于红绣的。又像是关于那个老妪。
“小姐您就告诉我吧!红杉真的好想知道啊!说话说半句会掉舌头的!”红杉不惜威胁起自己来了。
雪裟不得不看了她一眼,红杉立刻愣住。低头不语。
那个眼神极具威胁性,加上她是男装,这么看都有种英气逼人的感觉。
殊不知雪裟的心里现在开心的很,她前世活了十八年,今生又是半年多了,她比红杉实际上要大。
并且她可不是像她那样大大咧咧的活过去的,她是算计中成长,细雨点子般密集的心眼子活过来的。
红杉:“这里是?“蝶飞凤舞”楼?我们是出来吃东西的吗?这酒楼好像没有开门。”
她将视线放到眼前豪华的酒楼上,却还是很多疑问。
现在的确是午时,红杉是自然想到了吃饭,但是雪裟却不是来这里的,并且这也不是个饭馆…
“红杉,不是进去吃饭。我要找一个老朋友,你替我引开保护我的人。”雪裟低头道。
红杉:“小姐,您是说黑衣人?不行啊!这外头这么危险,他们跟着这么不好?为什么这样做?”
她就是喜欢把所有的问题一个劲儿的挤在一起说,看起来着急,也是噪耳。
“这事情我不能叫任何人跟着我去,否则我将性命不保,你不会想要这样吧?红杉。”雪裟看着红杉,样子认真。
“可……小姐。万一您出了什么事?”红杉不想这样问,却还是想起了刚才雪裟身上的那把匕首。
小姐早就想好了会有事情发生的,不是吗?
“你不要担心我,照做便可。”雪裟吩咐道。
两人像是随便逛一逛,走进了人群中。
“她这是去哪儿?这街上没有高府房檐,我们靠近不了。”守在暗处的人问道。
左立:“跟上便是。”
雪裟果然是有意转悠,带着红杉两个人到处蹿,原本就是不明显人衣裳。
这街上现在看起来到处都是她那般模样的书生,若是不仔细分辨,绝对找不着人了。
就这样,不过一会儿之后,两个人便跟丢了。
雪裟从这边走,原是因为碟飞凤舞楼在街道中央摆了一个选花魁的擂台。
两人找了许久,她却没有发现那个地方,却觉得这里的书生越来越多。
“儒生有礼,兄台这是去哪儿?”雪裟拦住了一个人,酸溜溜的问道。
对方看起来也是个书生,只不过很是气派的样子,该是有钱之人。
瞧着雪裟的打扮也不怎么光鲜,也不像个大户人家的,他倒是没有什么其它的话,直截了当的回答。
“三条街后,碟飞凤舞楼正在选花魁,书生乃是评判之人。”
“多谢。”雪裟回答。
将手中的折扇散开,原来是找错了地方,前世李荛端带自己来的时候,的确是在这里没错,当街对面便是一家包子铺。
两人曾经笑她们这些女子,肉铺当下,粉铺面。
“走!”
跟在了别人身后,雪裟笑得有些灿烂。
便是三条街道后,现在已经是人满为患,虽然碟飞凤舞楼的姑娘的确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雪裟却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吸引人。
今日她来,乃是找寻一个人的身影。
这样好的赏花时节,采花贼怎么会不来欣赏?
“小姐,我们还往里头走吗?”红杉问道,两人被挤得有些难受。
雪裟:“不必,我们进去吧!”
这台子后头正是一处面馆,雪裟看见有二楼,便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
场面的确是风雅。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但,爱女色的却是那些文弱书生多些。
碟飞凤舞楼的人想的不错,叫书生来评,一下子便多了些风雅,少了些艳俗,自然是好的。
萱香不就是因为一曲舞,一双狐狸眼迷倒了一大帮子的书生,公子,一举当上了花魁,后来还做了太子的宠妾。
“你知道吗?今日说是有好几个美人来自大理,充满了异域风情。”一男子说道。
“是吗?像是那晚上的那蓝眼睛姑娘?”另一个人搭腔。
“那女子?不知道是去哪里了。”
“老妈妈说是嫁给了富商。”
“不会吧?那女子不是给了付少爷?”
“听说是有情人,当晚就把她救走了!”
这里人挤着人,男人们挨近了,自然要说些话,这街上几乎没有什么女子,现在她们该是在家中愤愤。
为何还没有到晚上,这些男人就跑去了狐狸精身边!
“小姐,我们看选花魁?”红杉问道。
雪裟:“也不全是,我在等人。”
“谁?”红杉问。
雪裟没有回答。
这选花魁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各大皇子在酒楼里的女子身上花的心思可不少。
不然你以为那些官员关乎身家性命的秘密是怎么泄露的,在女人的温柔乡里,想不说都难了。
据她所知,李玉端拥有这京城里至少一半的烟花之地,萱香便是个中龙凤,而另一个拥有者便是木家。
说不定是遗传木汕,他们家的男子个个骁勇善战,却又同时爱好女色,他们所拥有的基本上只是选人送进后宫讨好皇帝而已。
雪裟今日看准了李玉端会来,而她十分想知道萱香现在如何。
一个身怀六甲,却杀死自己丈夫的危险女子!
顺便……
“天字,有花魁!咱们去看看!”
“什么?我以为待会父亲会来找我们。”
“只去一会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