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夕每日在宫中,都仿佛闷的喘不过气来,这会儿正觉得全身束缚一朝飞散,从内到外皆轻松飘然,身后就伸来一双健臂,将她整个人圈进怀中。
不禁两颊红热,好在隔了帷帽,慕容琰也瞧不见,浅夕微垂了眼,任他抱着。
慕容琰早已看见轻纱里,她侧颜羞涩,长睫忽闪,瞧得人心尖儿都颤了。
腰肢真的只盈盈一握,慕容琰鼻息渐重,将浅夕揉在怀里,低头在她耳畔低道:“这样喜欢么……家里的沧澜湖本王已经重修了,你喜欢什么莲花,本王回头命人重上,以后你便是想日|日游湖寻芳也使得。”
旧事如梦,一瞬间,浅夕仿佛觉得跨越了两世生死。
那时,她伤病缠身,只能靠记忆里最向往的儿时梦想缓解痛楚,所以她一次次提起早逝的娘亲;说起自己“白宛”名字的由来;说到要在将军府里,引水开渠,挖一池荷塘,好在夏日里泛舟采莲。
桩桩件件,慕容琰都记在心里,可她嫁到王府,却只看到荒芜怆凉的沧澜湖……
现在荷园重修,沧澜湖该是另一番景象了吧。
浅夕极目远眺,碧水云天,她仿佛看见了裕王府里湖畔绿竹猗猗,水中莲花摇曳。两世情钟,三个名字融于一身,硬是凝成此时触手可摸、真切可见的幸福。
“明日,本王会入宫一趟……”慕容琰犹豫片刻,还是继续道:“你回大燕已颇有些时日,和亲之事久拖无益,本王也该娶正印王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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