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赵怜儿的意思,裴颐华却故意昂首冷哼道:“如贵嫔这等做派,颐华只劝赵贵人一句。佛偈云,‘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骗我,如何处置乎?’答曰,‘忍他、让他、避他、由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脸上讪讪,赵怜儿看裴颐华一副不屑提及的样子,只得干涩一笑道:“郡主说的有理。”
两人又闲话片刻,赵怜儿留了裴颐华一同用膳,裴颐华也没有推辞。
用过晚膳,天色已晚,春萤几次眼神暗示赵怜儿,裴颐华只作未见,又说了会子话,才起身离去。
赵怜儿奇怪道:“什么事?这样神秘兮兮。”
春萤仍是咬唇纠结,附耳在赵怜儿肩侧细说了半晌。
“真的么!”吃惊之余赵怜儿纳闷道:“她和太医署的药童鬼鬼祟祟在一处做什么?”
“奴婢也不知,”春萤为难:“主子,您说贵嫔娘娘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胡说,她若有隐疾,姨母会不知道么?”
“总不会是和那小药童有什么吧……”春萤一径胡猜。
“越说越不像话!”
赵怜儿呵斥,春萤忙低了头。
忽然心跳加速,赵怜儿霍得起身在屋里来回走动,最后还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药童”身上。如春萤所言,肖素珏不找太医,倒与太医署的药童私下往来,显然不是为了医病,难道是……
咬住自己的指尖,赵怜儿耳后微微发烫。
有些事她不屑于做,但并非意味她不懂。肖家姊妹本就品行不端,之前也一味狐媚惑主,果真是弄了些什么不干净的药去邀宠,不是不可能。
这胆子也太大了!
回身看住春萤,赵怜儿正要吩咐她找人拘了那药童来问清楚,忽然就想起裴颐华说的话。
避她,由她,不要理她……且再看她!
为什么不呢?
心中一动,赵怜儿幽幽转身,重新坐了回去。
她几乎可以肯定,肖素珏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如今她已经撇得一干二净,在皇上、皇后那里都留了好印象,何必要去“管”肖素珏?
她只需悄悄捏住这姐妹俩的把柄就是了,看她们以后还怎么跟她争!
看赵怜儿一会儿气愤,一会儿又无声微笑,春萤不禁困惑:“小主,咱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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