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
“姐姐可知勾引皇上,亵渎龙体是什么罪?”拼命压低了声音,柔妃痛心:“你可知你这么做,一旦走漏风声,太后追究下来,你我都是死无葬身之地!连程家也要为此蒙羞?!”
“不,不是这样的,民妇没有……”
“没有?没有,妹妹在这里等了姐姐一夜,姐姐却是去了何处?”柔妃眼神陡厉,忽地起身,疾走到程心若面前倾身质问。
程心若脑中嗡嗡,泪下如雨。从幸福的峰顶瞬间跌入地狱,她根本无力辩解:“娘娘,民妇,民妇真的没有勾引皇上啊!”
“依姐姐这么说,就是皇上逼迫姐姐啦。”看住程心若的脸,柔妃俯身一字字道:“在这西配殿里,或许是皇上迫了你,但是今天呢,你与皇上痴缠到此刻,也是皇上迫了你?!”
眼神如刀,直逼得程心若无所遁形,一旁的梅月又开始不住的磕头,口中喃语:“娘娘,不关梅月的事,梅月只是知情不报,求娘娘饶命……”
回头瞄一眼被打得昏头昏脑的梅月,柔妃又冷冷朝程心若道:“姐姐,听见了吗,这个丫头自己也承认了知情不报,你说本宫是不是该打死她,免得她出去乱说一通,姐姐与本宫都性命不保?”
茵儿闻言,便朝那个孔武的老嬷嬷比个手势。
嬷嬷点点头,蒲扇大的巴掌又一下一下落在梅月俏丽的小脸儿上,只三五下,梅月唇边就溢了血沫,意识愈发迷糊起来。
程心若看得心口一阵发凉,无力地歪坐在地上。
原来她第一次在西配殿中被惠帝侵犯,听到的关门声是梅月!梅月看见了她赤身狼藉的样子……这许多日子,她一直心存侥幸,只当是天知地知而已,原来从一开始,就已被人瞧破。怪不得梅月总是避着她,是因为怕惹祸上身。
再没有遮掩的力气,程心若心灰意冷,声音虚无:“娘娘,莫要打了,是,是民妇……勾引了皇上,与旁人无关。”
啪!柔妃回身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程心若脸上。
气得心口起伏,脚步趔趄,柔妃还要再打,茵儿忙上前扶住,哽咽道:“娘娘再生气,也要顾及龙胎啊,夫人不过一时糊涂,娘娘缓缓教便是……”
扶着茵儿,柔妃坐回软榻上,兀自气得落了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我姐姐啊,赵家弄几个小骚蹄子进宫来争宠,也就罢了,姐姐你这是为了哪一宗?妹妹到底是哪里对不住姐姐,姐姐要做这等教人寒心的事?”
柔妃连“本宫”也不称了,仿佛伤心已极。
程心若恍惚中,忆起昨晚惠帝待自己的温柔缱绻,不觉也生了愧疚,仿佛自己真是在分抢妹妹的夫君一般,且还是在妹妹有孕之时。
无地自容,程心若抬眼看着依在茵儿身上的柔妃,不由痛哭出声:“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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