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拦腰抱起肖素珏,朝广阳宫去,惠帝一路止不住笑:“放心吧,今晚,皇后不会再骂人了。”
地面上还蒸腾着白天遗留的暖热,天色就已经暗沉下来,肖素珏承宠的消息如夜风一般传遍了大宫每个角落。
穆太后听了,面上喜忧不辨,只是嗯了一声,心里却牢牢记住了肖素珏这个名字。
赵皇后则喜不自胜,大有一血前辱的得意。
只有柔妃暗自忧心,严若儒却安抚她说,心若夫人已经称了皇上的心意,一个黄毛小丫头不足为虑!柔妃听了,也半信半疑。
仿佛是要印证柔妃的担心一般,第二天傍晚,惠帝再次召幸了肖素珏。
激情过后的广阳宫里,灯火通明,龙榻上一片狼藉。
肖素珏瓷玉般的身子裹了半幅薄被,蜷缩着闭目轻喘,莹柔的肩和匀称紧致的小腿都露在锦被外,显出一种肆意而天然的美。
就在刚才,惠帝已经数次品尝了这具鲜嫩柔韧,如湖边蒲苇般的身子。此刻他仰面平躺在枕上,殿里的光有些耀眼,他闭了眼也难安睡。
似乎感觉到身旁的惠帝转侧,肖素珏腿脚勾住惠帝的腰,拧身从锦被中转出,攀住惠帝的颈,赤身贴附了他,猫儿一样的撒娇嘤咛起来。过了一会儿,见惠帝没反应,肖素珏便在他耳边轻唤“皇上”。
惠帝终于有了反应。
木讷的推开柔蛇一样的玉体,惠帝唤了四喜进来:“送肖美人回宫,赐御辇!”
听惠帝唤四喜进来,肖素珏就惊得缩进被中,再听见要送她回宫,肖素珏又惊又羞,直到惠帝最后说赐辇,肖素珏的心才在起伏跌宕之后稍稍安定,披衣起身,随四喜出去。
走到廊下,看步辇远远而来,肖素珏忙匆匆问了四喜一句,她为何不能如昨日一般留在广阳宫。
四喜深低着头,只说规矩就是如此。
步辇抬了肖素珏离开,四喜这才缓缓抬起头来。他们这些贴身服侍的太监,个个都是人精,昨晚惠帝还留了肖素珏在广阳宫过夜,今天就让早早送回去!谁知道是不是这位不知深浅的小主子拂逆了圣意,没有伺候好?
回去内殿,一众宫女已经收拾好了床寝,惠帝换了寝衣躺在被中,仍是皱眉。
四喜忙重添了恬静的息香,灭掉灯烛,只留下帐帘外挨墙的两溜,就把宫人都遣出去。殿中清静下来,两个上夜的宫女一左一右跪在榻角,一会儿,四喜就听见惠帝绵沉的鼾声。
次日一早,在众人的猜测中,册封的诏书到了灵犀宫。
旨意称:肖素珏伴驾有功,兰心玉质,晋封为贵人,赐字“兰”。
灵犀宫里的美人,或假意或真心,都围了她恭贺。肖素珏这才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带着两眼乌青,将宣旨的四喜迎到自己的宫室里,将大半赏赐塞给他,细问皇上昨晚到底是怎么了。
四喜今儿辨明了状况,自然要巴结日后的宠妃,当即笑道:“哎唷我的小主子嗳,现在朝上事儿多,皇上龙体要紧,哪里能夜夜胡天胡地的。真要那样儿的话,小主的名字恐怕就要进御史们的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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