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若便看见了那道阴云似的身影,梦魇般的靠近。
惠帝脚步微有虚浮,缓缓踱到程心若身前,眼不语看她。
本是竹韵清风的夜色,染上了一抹浓重的酒浊气。
“朕来瞧瞧柔妃,不想姨姐也在这里。”
颤抖着福身请安,程心若丁香色的衣裙铺散,如子夜里渐开的幽昙。
惠帝盯着她饱满起伏的胸,就想起了那日配殿中,丰腴柔白,凉腻如瓷,滋味绝妙的身体。
摇晃着上前搀扶。
程心若直觉惠帝的一只手重重撑在自己肩上,那是整个男人的重量。
四喜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低声的惊呼,食盒翻到的声响……程心若被扯拽到石山子里,苦苦哀求。
“皇上,这里不是华宫,民妇的衣裳……民妇自己……”没有忘记被撕碎的碧水裙,程心若不顾违逆惠帝的心意,拼命压低了声音,攥紧惠帝撕扯衣襟的手,下面的话羞恨地说不下去。
惠帝愣了愣,玩味的扯唇一笑,撑手在石山子上,好整以暇地看她。
双手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程心若将单薄的衣裙一件件从自己身上剥离,那是她尊严和名节最后的遮掩。
贴身的小衣从颈间解开,揉捏在手中。未经生育,熟美紧致的躯体带着馥郁的芬芳,惠帝燥热的身子覆上去,沉喘低吼,恣意享受着当中的无极快乐。
柔嫩的皮肤被抵在生满绿苔的石山子上冲撞,程心若死心一般,竟不觉得十分痛,紧闭的眼角无声坠下泪珠。
“你哭什么?”惠帝不知为何停下,满眼阴鸷的看她。
一仰头,程心若无力的看着头顶旋转的星辉,忽然吃吃一笑。
幕天席地,无媒苟合!她并不是乐坊那些轻贱的舞姬,她是堂堂岱北程家的嫡长女啊,走到这一步,她还能指望谁?
从头到尾都不是她的错,为什么她的一生就要这样惨淡收场?
眼睛重新找到了焦距,小而圆润的手指颤抖着,居然摸索到两人连接处,又攀住惠帝的后腰。
下颌仰抬,泪珠从睫毛上震颤落下,干涩的喉中却发出染满欲色的声音:“陛下甚伟……”
腰间一片酸麻,惠帝眯眼疑惑,竟抱了她躺倒在长长的石凳上,钳住她下颌,扳过脸来看。
唇瓣惨白颤抖,程心若腿间微收,手已到了惠帝尾闾处,揉按摩挲。
腰眼里一阵酸胀,埋在紧致里的昂扬蓄起喷薄之势,惠帝不禁吟哦出声,大力挺送起来。
石凳冰凉坚硬,却比粗粝的石山子好受许多,程心若忘情弓了身子,口中咬着樱色小衣,断断续续地呜咽:“心若……求,求陛下怜惜……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