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见状,从风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玻璃瓶子,拧开瓶盖放在了我的腿下。
“滴答。”
如他所说,他只取了一滴,便拧上盖子转身而起,他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似乎听见了他说“谢谢。”
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掏出一支烟点燃。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香烟燃烧发出的滋滋声与鲜血落在地板上发出的滴答声,如果能如此安静的死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真是太浪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黑衣男子又折返而回,他站在我的旁边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我永远也不会知道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他的动作简直比狸猫还要轻盈。
我知道他指的是我的鲜血,我对着天花板吐出一个烟圈,对他说:“想要的话,自取吧。”
他也不跟我客气,又拿出那个黑色的小瓶子,接了起来,直到他把瓶子接满,期间,我俩没说一句话。
“你想死?”他收起瓶子却没有走,而是坐在了我的对面,随口问了一句。
我依旧看着天花板,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又过了一会儿,他对我说:“为什么想死?”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说。
“真是懦夫。”他冷冷的说道:“保护不了就要想方设法的变强去保护。”
“她死了。”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死了又怎样?”他用一种奇怪的语调说道:“找回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