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边境的战事情况急转直下,在接收到通信官的战败消息后不到十天,北境便接连丢了十五个城池,一道道战报裹挟着灰尘快马加鞭从边疆来,就连老百姓都感觉到了不对劲。
景帝坐在高位之上,重重地拍了几下龙椅,怒斥群臣:“朕问你们北方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话都说不明白吗?之前不是说战局有所缓和了吗?”
“回,回陛下,镖骑大将军的意思,北方边境那里北祁勾结了一堆小国一起攻城,小国军队虽然不比大梁的精锐,可他们狡猾难缠,善于借助地形打出优势,甚至还有小国会使用巫蛊瘟疫之术,现在那里除了战事混乱,还有鼠疫、蝗灾横行,北方边境那五万兵力实在是疲于应对。恳请陛下再支援五万军!”
“还要五万!”
景帝瞪大眼睛咬牙切齿:“他怎么不干脆说让朕把禁卫军都送出去呢?废物就是废物,连那些巴掌大国家都应付不了,还在这里找一堆借口!”
“可是陛下,再不增援的话,只怕,只怕丢的就不止十五座城池了。”
“良将能打出奇袭之效,以五万对十万都不难!如今兵马不足,便更需要领兵布阵的奇才,众爱卿觉得武将之中谁人能担此大任?”
景帝紧紧按着龙椅,严厉如锋刃的目光从底下众臣身上划过。
再派五万兵力谈何容易,更何况眼下局势混乱,他还得提防梁千奕那里行谋反之事,多留人在城中护卫自己。
只能先试试换帅了。
一众武将闻言,头都大了,这么难于上青天的要求,他们看起来像是有那样本事的嘛?
谁也不想在这个关头做那个替罪羊,遂面面相觑了半天都选择低头,能有多低就多低,绝对不能做了那个出头鸟。
“唐将军你来说!”
被点名的唐将军有苦难言,他都快五十岁了,再过两年就是时候告老还乡了,陛下这是想让他死在外面,马革裹尸不成?
唐将军战战兢兢地抹了把汗水,小心翼翼道:“陛下,臣以为,那样的军事奇才可能唯有摄政王能,能当的了。”
此言一出,原本就十分安静的大殿此刻更是布满厚重的低气压,许多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有官员偷偷看了眼景帝,好家伙,额头上青筋都暴起了。
多数官员都觉得唐将军这种行为属于是找死,但他们也明白,换他们来回答这个问题,答案也一样。
这么多年,能从北边那些大力凶残的蛮夷手上讨到好处的也就只有摄政王了。
可现在,除非陛下不想要脸了,放了王妃再去跟摄政王道歉,不然想让王爷在其夫人脑袋岌岌可危的情况下去前线打仗,那是想都别想。
景帝当然也考虑到了这层,所以他气的直喘粗气,恨不得直接拿玉玺把姓唐的老东西脑瓜子给开个瓢。
当真是没用的废物!
“陛下!臣想自荐臣的次子——风衍!”
风高升站出来的时候,其他人都暗自倒吸了口凉气。
这丞相脑子是坏了吗?
居然想把从来没有过打仗经验的儿子送到那么凶险的战场之上。
就连景帝都不敢相信地皱了皱眉头:“爱卿此话当真?”
“回陛下,臣是认真的!臣相信衍儿也一定愿意为国上阵,哪怕九死一生也不后悔!臣只希望陛下在犬子没有拿下赫赫战功甚至是因错涉险乃至出事的时候,能不要怪罪他。”
其他大臣闻言,多数都露出了嫌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