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过头去,看见凝懿头戴着一个花环跑过来,来到舞惜面前,她将花环从头上取下来,说:“阿妈,给您的!”
舞惜配合地弯下身子,任凝懿将花环戴在自己头上,凝懿回头问舒默:“父汗,您看看我为阿妈编的花环好看吗?阿妈美不美?”
“好看!你阿妈本就很美,戴了凝懿的花环,就更美了!”舒默由衷地夸赞道。
凝懿满意地靠在舒默的身上,点头说道:“嗯,我也这样觉得。阿妈是最美的!”
舞惜心中有心事,陪着凝懿玩了一阵,便将凝懿交给舒默,转身进了御书房。舒默看着她的背影,就知道她必定是写信给子瑾或是雍熙帝了。
舞惜拿起笔,想了半晌,还是决定将信写给子瑾。这个事还没有定论,若是直接让父皇知道必定不好。虽说子瑾和张普如今是翁婿关系,但是她相信在大事上,瑾哥哥必定能做到帮理不帮亲。但是在没有定论的情况下,舞惜的措辞还是非常谨慎的。
自从知道了这个事,舞惜便整日地忧心忡忡。到后面,舒默不得不安慰她:“舞惜啊,兴许这个事是我们想得太复杂了。毕竟是十五年前的事了,也许当年一切都是巧合。毕竟这十五年来大秦朝政稳定,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张普也依然是忠心耿耿的陈国公。所以,在一切没有结论之前,你不要杞人忧天了。”
舒默这样说也很是有理,但是舞惜却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他的说辞,她依旧每日不断地担忧着。
舒默有些后悔将这事告诉她了,他的女人却为了别的男人忧心不已,即便那人是她的父皇和哥哥,舒默仍旧觉得十分不舒服。只是这样的念头他也是一闪而过,并不曾对舞惜说过。反正,想要分散舞惜的注意力,他有的是办法!
舞惜这边如临大敌一般,分析来分析去,越分析越觉得事关重大。然而,子瑾拿到后,却并没有像舞惜这样,想这么多……
这天下朝后,子瑾回到府邸,慕萱便候在正厅中。一见子瑾回来,慕萱连忙迎上去:“子瑾,有远方贵客来访。”
“谁?”子瑾好奇地问,跟着慕萱来到议事厅。
子瑾看了眼来人,是个生面孔,正要发问,就见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子瑾一眼就认出那是舞惜的玉佩,他看一眼慕萱,慕萱微笑着说:“你们在这聊着,我去吩咐下人准备些茶饮来。”
待慕萱离开后,屋内就只剩这两人。
“可是舞惜有事找我?”子瑾率先发问。自从上次省亲也有五年了,五年间,他和舞惜经常有书信来往,但是都是通过咕咕在传递。派人送信,这还是第一次,子瑾知道必是有什么要事。
那人点头,说:“大妃命奴才将此信交与睿亲王。”说罢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子瑾。
子瑾一边接过来,一边问:“可还有别的话?”
“并没有。”那人恭敬行礼后,道,“若无事,奴才先行告退。”
待这人走后,子瑾方才打开信封,里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瑾哥哥,今日我得到可靠的消息,十五年前被处以三族皆灭的刘珝,如今双亲健在!据称,刘珝是陈国公的人!
子瑾略微吃惊,反复看了之后,他便将这信丢入香炉中,因着信中提及张普,未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决定销毁了好。那信纸刚刚被燃烧殆尽,慕萱便进来了。
“子瑾,那人呢?”慕萱见屋内只有子瑾一人,微微吃惊。
子瑾随口应道:“走了。”
“走了?”慕萱转身看一眼门口,似乎不是从正门离去的,“可是舞惜有什么要事告诉你?”
“并没有。”子瑾看一眼慕萱,还是决定对其隐瞒信中的内容,“大概是咕咕受伤了,舞惜不方便传信来。这不,派了个心腹之人来问我讨要新的鸽子呢!”
慕萱听了,不疑有他,笑说:“舞惜一直都极喜欢那咕咕。既然她开口了,你改日再寻一只好的给她。”
“嗯。”子瑾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