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顼看见她目光中闪现出的羡慕神情,面容上微笑一番,这一幕让陈灵雪看个正着,不知为何,她竟有些不满林若曦的羡慕神情,但见她低声涌念口诀,突然一条通体透明好似轻纱状的朱绫飘荡而起,但见她轻舞飞翼间,身子竟是挪离了林顼的仙剑,一步踏上那条散发着白色光芒的透明朱绫上,并驱使上前来到林若曦身旁与她并肩而行,道:“林师妹,你还用羡慕林师兄么?怎么样?我是不是也很厉害啊!”
还不等林若曦回话,一旁的林顼微笑点头,道:“是啊!陈师妹,还是你最厉害…”话音未落,林若曦突然接口道:“陈师姐,你怎会在一条白布条上飞的这般快?这到底是一件什么宝贝啊?”
这句话说的让林顼和陈灵雪的目光同时一呆,随即醒悟过来,明白了她的话中含义,此刻,陈灵雪面上一红,大声怒喝道:“林师妹,你的脑袋怎么这样不灵光?真是一个糊涂蛋。”
林若曦不明所以道:“我在家中时,娘亲纺布都会用到这样的白布条,嗯…如果我说错了什么,还请陈师姐原谅。”
林顼听了,摇头苦笑道:“林师妹,看来你并不知道此物为何物,其实那“白玉朱绫”乃是师娘生前修炼的成名法宝,威力强大,妙用无穷,所以说,这件法宝并非你平日中所见到的白布条。”说着,又是无奈笑道:“这话若是别人听到,只怕你要“死”好几回了,只是这白布条在民间是什么意思,我想你应该是清楚的!”说罢,又是忍不住低声笑了一笑。
林若曦知晓自己说错了话,面容上通红的如同天边的晚霞,但见她偷偷抬眼向着陈灵雪和林顼望去,只见陈灵雪撅着小嘴,一副“生气”模样,而林顼则一脸微笑着看着自己,一张英俊的面容上散发着迷人光彩。
三人飞行了一段时间后,慢慢降落在后山的一个小山坡上,此刻,陈灵雪手诀一收,“白玉朱绫”好似知晓了主人的心意,在天空中徘徊飞舞了两圈后,自动卷起,收在她的腰间,波光粼粼,好似一汪平静的湖面,给人一种美的遐想!
林若曦心中感叹,目光朝着周围看去,发现这里和望月峰后山并无不同,四周一样长满了青翠的竹子,有高有矮、有粗有细,成片成林,茂茂盛盛,不过细看之下,却发现这些竹子的颜色还是比望月峰后山之中的竹子颜色更加墨绿了一些。
林若曦心中不解,正要相问之时,一旁的林顼微笑了一下,道:“林师妹,其实你没有必要好奇,因为这些竹子并无任何特别之处。”说着,顿了顿,又道:“现在让我先给你介绍一下,它的名称叫青皮竹,作用是让我们进行砍伐的,并且这也是我们初级入门弟子的必修功课,因为林师妹刚刚来到青鸾峰,我想就不要太苛刻了,三天砍上一棵竹子便好,至于大小粗细,随便你挑。”
林若曦听着林顼说出的话,目光又是向着周围看了一眼,只是在望月峰待了许久,每每砍柴时,虽然费些力气,不过也并非什么难事,所以对于林顼说出的要求,倒也不觉有什么困难的地方,这样想着,她点头笑道:“林师兄,你放心好了,我在望月峰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些功课对我来说并没有太难的地方,所以你们不必担心。”说罢,目光又是向着陈灵雪望了一眼,嘴角同时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林顼看着林若曦坚持的模样,嘴角露出一番微微笑意,道:“那就好了,对了,我们刚才来的时候,速度有些过快,一会儿我们可以慢慢走回去,一来我可以给你讲讲青鸾峰的门规戒条,二来你也可以熟悉一下道路,这样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前来这里修习功课。”
陈灵雪听了,在一旁哈哈一笑,道:“林师兄,你看看你的脸色,说话而已,脸红什么呢?难道是精神焕发?而且你说要慢慢走回去,莫不是怕我爹爹说你不成?”说着,口中又是“咯咯”的笑个不停。
林顼听了,面色一紧,低声道:“陈师妹说的哪里话,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是因为青鸾峰门规戒条比较多,我只想慢慢走慢慢说,这样林师妹能记得清楚些…”
实际上,太极门青鸾峰一脉的首座陈云易是个易藏深心之人,平日发生的事情,他都是心中有数,口中不说而已,只是,他一直心高气傲,而且十分要面子,脾气自然也有些暴躁,当年若不是有他妻子事事出面的话,恐怕青鸾峰早就人走茶凉了,所以多年前的青鸾峰还是人丁兴旺,就是这个原因,不过自从他的妻子去世后,陈云易心情不好,也不愿多管弟子修行之事,青鸾峰人丁也越来越少,以至于这些弟子各个修行退步,所以上届五脉会武时,就出现了无人应对的情况,从那以后,青鸾峰便成为太极门各脉弟子的饭后笑谈。
虽然如此,陈云易毕竟还是一个高傲要强之人,所以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气,于是,这才时常在弟子面前发脾气,以“教诲”这群“不得志”的弟子,因为陈云易性子颇急,修为又高,所以每每生气之时,都会让这些弟子犹如过街老鼠一般,到处“乱窜”,以至青鸾峰门下众人每每见到陈云易的时候,都是又敬又怕,真有“敢怒不敢言”之意。
此刻,林顼正想在说些什么,只是天色已晚,夕阳西沉,天边晚霞光辉灿烂,夕阳照射出的火红光芒洒向青鸾峰时,林若曦三人一同往回走去,远处时不时传来阵阵鸟鸣声,原来又是一天傍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