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场一侧已立几十匹战马,一个长约五丈的兵器架上陈列几十样长兵器。以供挑选。突其中一位青年向军校官道:“大人,我家府上有我兵器坐骑,可否容我回府取刀提马。”
那军校管闻听摇头道:“公子不可,今日选婿,一切规矩王室所定,万万不可违背。恕在下不能答应公子的请求。”那青年顿时面现难色。郭坤看在眼中,心道这润元太子暗设下的机关,真可谓层层牵绊。郭坤挑选了一匹枣红马和一条镔铁长棍。这时,听得点将台上礼宾士高声诵读:“第二场比试,九牌对二十一牌,十一牌对七牌,八十四牌对五十六牌,九十牌对七十七牌,三十八牌对十三牌。请十位才俊准备。”接着,由两名军校管分别引领五人牵马向军校场内东西两侧临时搭建的军帐走去。郭坤等五人跟随一名军校官来到东侧军帐。军帐临时而设,东西相对,实为参赛者临时休息点。郭坤来到帐前,松开牵马缰绳,径自走入帐中。片刻,又走出账外,身上背的长弓不见,手中的长棍竟是变细了很多。一名军校官将写有数字的绢条分别绑在五人的前臂上。郭坤望向其余四人臂上捆绑绢条上数字,分别是九,十一,八十四,九十。再观其四人各个摩拳擦掌,眼现精光。郭坤撇嘴一笑,暗自思索,对上自己的十三牌是何许人也。
一刻钟后,点将台上礼宾士走出高喧:“第二场比试开始。十人五局。胜出五人轮为下场受考。第一局,九牌对二十一牌。双方入场。”
九牌青年闻声上马,冲着郭坤等人微微点头后,持一根长矛策马驰去场中。对面的军帐休息点处,一人持长钺也驾马入场。这两人,一人九牌使长矛,一人二十一牌使长钺。片刻两马来到场中对持而立。相互通报姓名后,各自拨马向回跑去,拉开约二十几丈后,策马对冲。矛钺走马相拼,互冲几回合后,汇聚一点,战在一处。这两人各自武艺不凡,斗了三十几个回合,使矛青年抓住对方一次破绽,一矛将对方隔与马下。全场顿时欢声雷动,久驻军营者皆是看出,使矛青年手下留情,并未使矛刺挑,而是隔推出招,单是这点,赢得全场军士颔首。郭坤看得哈欠连天。凡夫俗子过招,已然不入他的法眼,倒不是说郭坤有何能耐,但自从他前些日午夜目睹三位大能凌空过招后,此等比试让他不屑一顾。
又是三局比试过后,决出三位获胜者。郭坤知是已然轮到自己出场,懒洋洋的牵过枣红马,手拄长棍翻身上马。只听得礼宾士点名道:“第五局,三十八牌对十三牌。”郭坤持长棍驾马入场。
稍时,郭坤来到场中勒马站定,见对面驶来一匹黑色高头大马,马上端坐一人,手持开山钺,转眼来到近前。郭坤冲着对面人拱手道:“庆城郭坤,请指教。”
对面马上之人看向郭坤冷声道:“王城姜氏家族,姜建勋是也。我说,你就是三十八牌,你上场射了三十五只云梭鹰?怕是作弊了吧,我说,你长得怎么这么丑像只小猴猴!,我说,小猴猴,你老子是谁呀,在朝中为官吗?我说,哈哈,哈哈哈,你手中的是兵器吗?是烧火棍吧?怎么那么细?我说就你这模样的也来参加选婿,哈哈哈。。。。。。”
一番话说得郭坤几乎下巴脱臼,心道:这十三牌上场射术排名第二,我真切听到他射中了七只云梭鹰,想来定是有些能耐技艺之人,怎么这,这说话,明显有病吗!早上被疯狗咬了?我说,我说,你说什么呀?好!说本少爷我长得丑,叫我小猴猴!我记下了。郭坤心中想着,脸上却淡然平静,望向姜建勋,只见那姜建勋身体细长,一颗长条脑袋形似角瓜,洒脱至极的修剪了个盖头,一张马脸上红豆斑斑,四处沟壑,细眼贼光,瓜条鼻子,鲶鱼嘴,张吐之间一排金灿灿的板牙闪闪发光,吐沫四下翻飞,声如豺吟。
这二人在军校场中骑马对持,真是各有千秋,那姜勋其丑无比,嘴中滔滔不绝,那郭坤如一只猕猴般高坐马上呆呆听讲。众人观之莞尔。
这姜建勋足足讲了一盏茶光景,见郭坤并不答话,突然收住话语,伸手抹了抹嘴边口水,冷眼相望。
郭坤打量姜建勋多时,听这姜勋数落自己一番,双眼微眯后,脸上立即变幻出一副谦卑之像:“王城姜氏家族,在下如雷贯耳,世代将才,令尊就是城外九营的副总兵姜波天吧。”
“哎?嗯!好好好!”姜建勋在马上连连点头,:“算你小子有点见识。本公子正是姜副总兵之子,闻名王城的无敌大钺姜建勋是也。”
郭坤闻言不由一咧嘴,心道:“姜波天身为王城外九营副总兵,也算在天元是位名将,怎么生出这么个傻儿子,还无敌大钺,恶心死我了。上场他排名第二,想来倒是有些本事,哎,可这脑袋好像缺根弦。”郭坤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对着姜建勋拱手道:“原来是将门之后,在下失敬。看来这场不用比试了,在下认输,”那姜建勋闻听贼眼顿时一亮,但又听郭坤道:“只是,哎,只是家父在点将台上观看,如要在下就此离去,不免辱了家父的名声。哎。”郭坤长吁短叹。
“嗯?”姜勋眼珠转了一圈道:“那你要怎样?”郭坤望向姜建勋,表情更显无奈,:“姜兄,以小弟看来,今日的公主选婿,最终夺魁者非姜兄莫属,堂堂将门之后,姜兄的大名我在庆城就听得耳朵起茧子了。”那姜建勋闻听顿时打断郭坤话语:“奥?哈哈,哈哈哈,。。。。。。”
郭坤立即低下头来,脸部痉挛,呲牙咧嘴,片刻又抬起头道:“姜兄英明神武,仪表啊就堂堂,武艺万人敌,小弟在姜兄面前如同蝼蚁,与姜兄比试,真如以卵击石。”言讫,又是停顿片刻,那姜建勋被夸得飘飘然,又是一阵大笑。郭坤待姜建勋笑完,又道:“方才小弟说了,家父今在点将台上,我如此不战而走,便辱了家父名望,这样,姜兄你我就过一招得了,我打你一棍,你随手一挡,我棍飞人退,算是走个过场,我虽败犹荣。这样既保住了家父名望,只是技不如人并非懦弱胆怯,又免得我在姜兄手下受伤。姜兄你看如何?”
“好!好好好!”那姜建勋频频点头:“小猴猴,啊不,兄弟,就这么办了!等大哥摘得今日头魁后,你到我家喝酒去,我送你几个丫鬟,供你把玩!”
郭坤闻听又是一咧嘴,差点背过气去,心道:“这傻玩意是不是刘大脑袋失散多年的近亲。”郭坤闻言顿时面现狂喜,:“那兄弟我开始了。”
“来吧,兄弟”说着,姜建勋将手中开山钺马上一横,准备就绪。郭坤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感激之色,手提长棍,驱马靠近姜勋不足半丈。双手抓棍将长棍瞬间竖起,棍指上空,喊了声:“姜兄接棍。”抡棍向姜建勋迎面砸去。那姜建勋面带微笑,双手横起开山钺,架于头顶喊了声:“开呀!”
郭坤抡棍往下砸,姜建勋横钺向上开。军校场众人见这两人说了半天不动手,皆感诧异,可突然两人瞬间动手,不由皆是屏住呼吸细眼观瞧。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声震全场!众人来不及回味,紧接着又是“咔嚓”一声,全场惊呆!郭坤一棍砸下,把姜建勋架起的开山钺杆瞬间砸折,棍往下走,力道不老,一棍打在姜建勋左肩头上,顿时姜建勋骨断筋折,姜建勋坐下大马被压得就地翻到,口吐白沫。姜建勋来不及一声呻吟当场昏死过去。那郭坤在众人眼中觉得也许是用力过猛的缘故,竟长棍随之脱手,在马上一个趔趄,险些栽下马来。全场死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