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谴与瞿楚贤商议片刻,才从三张纸中抽出一张,高声道:“此局有三人对出了诗句,经我与瞿大人商议,认为沈风的诗句更佳,这便沈风所作的诗句。”说罢,缓缓展开沈风写的诗句。
众人一瞧,立即都傻了眼,这哪里是七言绝句,明明只有十二个字,字写得难看不说,有些字还写得横了写偏了写漏笔画了,邯郸三位才子急急上前猛瞧了几眼,随即,整个人如同失心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几人前后倒仰笑了好些时候,才止住笑声道:“这哪里是诗句,字都不会写,何以成诗句,大人,凭这几个字还能获胜,不是叫人笑掉大牙吗!”
“古来观诗易事也,而赋诗难事耳!“褚谴淡淡道:“老夫没有眼花,亦是公平待之,这一局的确是沈风获胜。”
台上的人中唯独作出诗句的渭城才子和宋行令没有取笑,特别是宋行令看到沈风写出来的诗句,明显冷哼一声,神情微微不甘,而后,立即敛下神色,上前和颜笑道:“沈将军果然才思敏捷,宋某佩服之至。”明明跟沈风有深仇大恨,但宋行令依旧保持着谦谦君子的举止,这当然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宋行令在京城人称‘谦谦君子’‘智公子’,这两个称号都是他这几年苦心经营下的,京城很多读书人,很多官家子弟都视他为我辈楷模。
闻言,邯郸才子愣道:“宋兄,你为何也觉得他获胜,难道你没发现此人连字都写不好?”
宋行令神色闪过一道轻蔑,含笑道:“郭兄,你再细想便知。”
褚谴道:“我看台下众人还未思得其解,不如劳烦将军为大家解释解释。”
“不劳烦,只是一个取巧的地方说明一下。”沈风取过纸张,笑道:“正如褚大人所说,古代观诗易事也,赋诗难事耳,而大人所出的这个题目则是打破常规,赋诗易事观诗难,大家再请看我写的这几个字。”
众人瞪目大瞧,只见纸张上第一行写了一个长长的亭字、短小的景字、还有一个缺了人字底异写繁体畵字,“我的第一首诗句便是长亭短景无人画,长亭、短景、无人画。”两两三分开读,台下不少人立即明白了其中意思。
纸上第二行三个字分别是写得比较大的老字,横写的拖字,细写竹头的筇字,沈风分别在重点部分指了一下,念道:“第二句是老大、横拖、瘦竹筇。”
纸上第三行则别是首字头部倒映的首字,上下分开写的雲字,歪斜日部的暮字,接着念道:“第三句是回首、断云、斜日暮,然后最后一句是曲江倒蘸侧山峰。大家看了之后,相信能很快明白。”
“长亭短景无人画,老大横拖瘦竹筇。回首断云斜日暮,曲江倒蘸侧山峰、、、褚大人说的每行三个字作出七言绝句是以形象字喻诗句,妙哉妙哉!”
“这趟诗筵真是长了见识,还能有如此诗句。”
第一局沈风出奇的获胜,如果单考诗句,沈风还不是很有把握,但要是靠益智比脑筋,沈风自信可以胜过这些才子。
(发誓以后不再写诗句了,不想落入俗套,一个人又找又想花了三四个小时,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