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评判对这些心高气傲却没有实用的才子没什么好感,有心挫挫他们的锐气,抬手道:“你不妨请教一下沈将军。”
那些杭州才子很不甘心道:“愿听指教!”
这个评判挺仗义的,以后可以结交,你们越不想听,我就越要说,弄出一个气人的笑脸:“一般人听到这个题目,肯定挖空心思去记忆白幕显现出来的文章,但这恰恰最容易忘记最关键的地方,这个关键之处也就是题目,题目为过眼云烟,而过眼云烟下一句话便是不可恋留。”
说到一半,不忘讽刺几句道:“太浅薄的人容易流于表面,殊不知眼前只是过眼云烟。”
“你!!!”闻言,杭州才子各个义愤填膺。
沈风使了一个狠眼色,立即将他们瞪住,不屑道:“既然不是立意文章,那便是立意于题目,所以我这诗句便以不可恋留为藏头。”
经他解释,这才明白他诗句中的真正意思,‘不许笔墨诉怨怼,可怜纸砚话无语’这一句话说的是刚才白幕显现又消失的文章,文章消失了不就是‘不许笔墨诉怨怼,可怜纸砚话无语’吗?像是一个无处诉说情思的女子,巧妙的描述了刚才文章从白幕消失,还将文章与白幕的关系比喻成相爱的一对男女。
而后半句话恋到终卷决然去,留迹还与明月知,则是表明不可恋留的态度,整诗句下来,都是应情应理,能看出这道题的真实用意,又能在短短时间内作出诗句,也怪怪这些评判作出叹服之状。
考官万长恭脸色微微诧异,与几位考官商量片刻,才淡淡道:“这道题升州胜出。”
众女欢喜一声,顾碧落目光直视前方,低声道:“没想到你也会作诗。”
“这有什么好奇怪,诗句也有规矩,看多了就学会了,只不过之前氛围不同。”沈风说得不错,吟诗作对需要氛围渲染,古代诗句能够传唱至今,就是古诗独有的魅力,古人一天到晚没什么娱乐,作诗全是一门大的娱乐,他们可以终日研究古诗,甚至几个月几年,这是现在人做不到,现代人也没有那种古诗氛围,倒是现代诗比较流行。
“顾小姐,我看你刚才也想出诗句了,你念出来听听,说不定考官有加分。”
顾碧落轻笑道:“不必了,总之比你好。”
沈风笑道:“那第二局靠你了,我们在后面为你加油鼓劲。”
“想得倒好,这次是你要来诗筵,读书人也都在看,你却全交给我,那今夜一番心思不就白费了。”顾碧落也学会虚与委蛇,脸上风轻云淡地笑着,言词却十分犀利。
真开不起玩笑,自讨个没趣,随即问道:“考官,下一局是什么题目?”
万长恭捋须神秘一笑,缓缓道:“第二局乃是行酒令,诗筵岂能无酒,酒兴即为诗兴,我想在座诸位参加过往届诗筵的人也清楚,但凡是诗筵,行酒令便一定会有。”
行酒令那就是一定要喝酒,靠,这道题更不公平,婳瑶不会喝酒,可岚也不会,茵儿倒是能喝酒,但充其量也就五六杯撑死——还有一个人,转而道:“顾小姐,你会不会喝酒?”
闻言,顾碧落好像被踩中了尾巴,惶惶道:“我不会喝酒!这一局我比不了。”
沈风愕然道:“你就一滴也不能喝,现在就我和茵儿能喝一点,你要是不能喝酒,剩下我们两个就算能撑下一局,接下来也醉倒不用玩了。”
婳瑶、可岚二女面露愁色,琴茵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怕等一下酒后失态,与沈风这边相比较,杭州这边可就春风得意,一来他们人多,二来他们都是男人,喝酒是平常事。
顾碧落似乎特别惧怕喝酒,往日的沉静也消失不见,仓惶道:“不行,我不能喝酒,不如此局我们暂且放弃——”
几女纷纷道:“顾小姐说得是,此局我们不如放弃,反正还有最后一局。”
正在考虑间,万长恭又道:“此次行酒令与往日不同,还加了一个游戏。”早有人搬来一张锦绣圆桌,圆桌旁边有四张椅子,“诸位请看,此次行酒令为四人,你们两组人围成一个大圈在听到我的许可后便可争夺椅子,椅子只可坐四人,何人争夺到椅子,才可饮酒作诗词,也就是四人轮流行酒令,取胜条件很简单,但凡有一组人吟出四诗词,那便由这一组获胜。”
“这也太难了!”
“不公平!不公平!”
“就是,升州不用比了,直接判杭州获胜得了——”
言毕,楼上楼外皆是一片惊哗,不是题目太难,而是对于这道题目对升州这一组太难,升州本来人数就少,其中还有四个女子,又要抢座位,又要喝酒,她们总要有所顾忌,最难的是,升州如果要获胜,一个人喝的酒作的诗要更多,譬如沈风占到了椅子,而其他三把椅子均被杭州的才子占去,沈风如果想赢,就必须吟四诗词,而且是在对方四轮行酒令都作不出诗词的情况下,这局的难度可想而知!!
(这几章都是诗词装逼情节,主角怎么能不装逼,不过我想办法装逼装得清新脱俗,题目也是精心设计的,不会干涩的用诗词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