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华清天府中,没有一人是可以相信的,这里终究是别人的地盘,那怎么才可以查出想要谋害婳瑶的人,会是那个叫道画的老太婆吗?(华清天府,也称仙府,都是世人给的名字,其实天府一直叫天府,只是别人听错了,便一直称为仙府。)
沈风旁敲侧击道:“这个道画是否擅长作画,我看仙府的北斗七公好像各擅其职,草谷行医、广音喜律、非剑习武,那这道画一定是作画了。”
纪婳瑶柔柔道:“夫君只来此地不到一日,便见识了七宫中四个师叔,天府分有天枢宫、天璇宫、天玑宫、天权宫、玉衡宫、开阳宫、瑶光宫,而天璇宫由问书师叔掌管、天玑宫由青石师叔掌管、天权宫由壶酒师叔掌管,天府中所有弟子皆是出自七宫之列。”
一个不法组织还搞部门制,沈风又问道:“那你的师傅来自哪一宫?”
“师父本掌管开阳宫,但此后因与一位男子相恋,而被斋主免去其位,后来便听闻惨事便郁郁而终,师父她亦是祭子,死后仍旧逃脱不了宿命,如今**依旧保存在禁地内。”纪婳瑶眉梢笼具着愁绪,无奈叹道:“我自蒙受师父恩德,不想令师父再为祭子,便答应作为祭子代替师父,好让师父肉身得以离去。”
原来是这层原因,沈风疑惑道:“那这道画与你师父是什么关系?”
“道画师叔乃是师父的师妹,当年开阳宫弟子众多,但丹青造诣较高者却只有四人,师父又是祭子,所以开阳宫便由师父掌管。”纪婳瑶遥忆道。
沈风随即道:“师父身故后,那开阳宫是不是由道画来掌管?”
纪婳瑶摇摇头道:“师父身故后,开阳宫则是道画的师妹子画掌管,子画师叔遇害后,才是由道画师叔掌管。”
“遇害?!?”沈风惊道:“仙府一直与世无争,半天愣是没有听见半个声音,怎么会遇害,还是一宫之主。”
纪婳瑶轻叹一声道:“此事至今仍是有些蹊跷,但亦是因为此事,轻剑师叔才会受尽仙府极刑,继而被逐出师门。”
“轻剑?”沈风脱口而出道:“难道就是舒姐姐?”难怪舒姐姐那么恨仙府,原来还有这段往事。
“正是!”纪婳瑶道:“子画师叔不仅擅长丹青,还是个练武奇才,所以不仅是开阳宫的弟子,亦是瑶光宫的弟子,昔年与非剑、轻剑两位师叔一起习武,尤其是与轻剑师叔情同姐妹,倒是轻剑师叔与非剑师叔常常不合,后来有一日,子画师叔遇害而死,一名弟子便是轻剑师叔所为。”
深深叹息一声,又道:“当时轻剑师叔练功出了差错,以致于走火入魔,师门便认定是她害死了子画,起来,真是苦了舒师叔,这些年她一直颠沛流离,饱受凄寒。”
沈风怒道:“仅凭一面之词就断定罪名,舒姐姐对恶人或许狠辣,但对于自己身边人,绝不会下毒手,怎么不多审问那个指证舒姐姐的人弟子。”
“不久之后,那个弟子也死了。”纪婳瑶摇摇头道。
死了?沈风忽然脑子一动,心中很快涌出一个想法,子画死了之后,道画就成为最大获益人,为什么没人怀疑她,仙府的人都是缺心眼吗,别人或许不知道,舒姐姐一定知道,那如果真是道画,那道画为什么要陷害舒姐姐,是巧合,还是阴谋?
看来这仙府看似风光迤逦,却也是充满勾心斗角。
纪婳瑶忽然道:“对了,有一事还望夫君相助。”
沈风急忙道:“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纪婳瑶微微笑了下,接着道:“师父临终之前曾托我寻找一人,昔年师父逃离仙府之后诞下一个女婴,师父不想孩子生在仙府,忍痛之下便将孩子放在一户人家门口,如今我只知是升州与那日的时辰,其他便一无所知。”
“你放心,升州知府是我老丈——是我老哥,我会让他帮忙查寻一下。”沈风头,转而道:“婳瑶,你也是一个孤儿,那你知不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
纪婳瑶摇摇头,黯然道:“我生下来便被丢弃,幸得师父怜悯,才得以保住一条性命,师父死后,则是非剑师父照看我,还教我武艺保身。”
沈风冷哼道:“她是怎么照看你,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以前她任由舒姐姐被逐出师门,现在她对你的死无动于衷,我从没有见过这么绝情的女人。”
“师叔——”
纪婳瑶轻喊一声,沈风马上抬眼望去,只见一位白衣女子拦在山道中央,冰冷的神情,无情的双眸,令人感到一阵不适。
(极其重要的章节,包含很多内容和故事,我也要记住,免得以后忘了不知道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