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对着沈风指指点点,神情皆是鄙夷,方才他说得如何悲壮,自己却原来一个逃兵。
沈风仿佛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昂首挺胸地站在众人面前,只不过是如此的生陌,他是西征大军所有人心中的英雄,是柔然大军最为畏惧的大华将领,而今,却被人怀疑和鄙夷,这究竟是在讽刺谁。
宋行令露出惊诧之色:“沈兄,难道你真当了逃兵?”
沈风压根不在乎他们的看法,冷冷道:“当了逃兵又如何,保住性命有何过错,如今看你们的态度,我又何必在战场拼命,如果可以换回几万兄弟的性命,我宁愿外敌攻入京城!”
李经茂厉声道:“沈风,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知否就凭你今日所言,可将你送去官府严惩!”
沈风傲然道:“大逆不道又如何,你们贪图安逸享乐,外敌攻打进来,才能给你们一个惨痛的教训!懦弱总要被挨打,我倒真希望有人可以给你们当头一棒。“
宋行令皱眉道:“沈兄,你知否说这些话的后果!”
沈风哈哈大笑道:“自然是知道,不过说出来的真痛快!
宋行令转头道:“夏小姐,我看你以后切勿不能再与此人有来往,免得以后被他累及,此人怀有异心,难保以后真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夏嫣然眼眸转向沈风,他真的是逃兵吗,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如此难以看穿,但他此刻被众人孤立,却又是如此倨傲不屈,如此之人,怎会是逃兵,想到此处,不禁上前道:“沈风——”
沈风摆摆手制止道:“夏小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还是那句话,你好好当你的才女,眼下这个时间内,你希望好好想清楚。”
夏嫣然脸色充满复杂与茫然,忽地又问道:“我再问你,那夜你所说的话,可是发自肺腑?”
沈风无奈叹了一声,笑道:“夏小姐便这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夏嫣然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幽幽道:“嫣然自从那夜以后,不止一次的恼恨自己,更恼恨你,本想不与你说这些,怕让你太得意,也怕你看不起嫣然,但我也不知今日会说出来。”
汗,这是什么调调,才女就这么喜欢让我猜吗,沈风郑重道:“眼下我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请你好好做你的才女,我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和我有交集,听明白了吗?”
夏嫣然略略思量,欣然道:“我明白了,从今日开始,我与此人再无瓜葛!”
总算听明白了,沈风摇头苦笑,京城局势还没安定下来,真不希望再将她牵扯进来,她旁边有一个宋行令虎视眈眈,时刻想着阴谋诡计,宋行令显然已经开始密切注意自己,否则也不会知道投军的事情。
众人听不明白两人话里的玄机,只知夏嫣然也与他划清了界线,神情更加的厌恶,也极度排斥与他在一个场合上,夏嫣然看得伤怀,似是可以感受到他的孤单和寂寞。
沈风已知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连个招呼也懒得打,直接转身离去,此时宋行令给了玄藏大师一个眼色,玄藏大师立即道:“施主请留步,我观施主有走入歧途之像,老衲身为一个出家人,不可任由施主步入万劫不复之中,故此我想赠与施主一件佛物,以此来消除施主身上的戾气。”说着,取来一盆花盆,花盆上还栽种一株奇异的花朵:“此花乃是佛门圣物彼岸花,食用者可安神养心,得到心灵的寂静。”
沈风接过花盆,仔细看了几眼,目光猛地一缩,接着怒极而笑道:“多谢大师一片好心。”说着,猛地将花拔起塞入玄藏大师的口中:“这花还是大师您自己的食用,吃了说不定能马上永登极乐世界。”
宋行令不禁面露惊异,而玄藏大师更是惊恐起来,急急将彼岸花吐了出去,疯了似的叫喊道:“水!水!水!”
沈风冷冷一哼,再将目光望向宋行令,森然道:“宋兄,还要留下我吗,如果没有的话,下次我亲自到你府上作客,记得找新花样取悦我。”说罢,嚣张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