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赶去后山,方才在房中听吴勇,城中百姓的尸体无故失踪,但几万具尸体要凭空消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被藏起来。
后山脚下已站着一个人影,只凭身影便可确定是顾碧落,她手上握着一根火把,四处寻找着,看来也是为了寻找密道而来。
“什么人!”
“是我!”沈风道:“顾姐怎么亲自出马了?”
顾碧落道:“今日夜里军营中饮用附近一条溪中的水,却发现一股腥味,又有来报吴仪前几日在城中屠杀百姓,几万具尸体无故消失,这其中有些古怪,我便前来探查,进入城中,我便寻着溪而来,发觉这条溪水位降低了不少,这或许是被人阻隔了水源。”
“方才我去调查吴仪的妻子,你得没错,尸体确实和密道有关,否则吴仪不需要费那么大的功夫藏匿百姓尸体。”经她的提,脑子便有了思绪:“看来只要沿着溪而来,就能找到密道了。”
顾碧落脸色冷厉道:“明日!明日一定要攻破随州城,将吴仪罪株!”
看来她是听闻城内百姓被屠杀,心声愤怒,便潜入城内,这嫉恶如仇的性子还真是让人感到又亲切又害怕。两人沿着溪而上,便来到一个大湖畔,湖畔上是一粟瀑布,瀑布倾斜而下,发出哗哗的水花声。
“看来就是这里了!”
两人立于湖畔边上,湖边上都是草木,完全没有发现埋藏尸体的迹象,顾碧落弯腰伸手探下,摸索了片刻,又站起身望着静谧的湖水,哀叹道:“几万名百姓,便葬身在湖底,惟愿死者安息!”罢,闭上眼睛,深深作一鞠躬。
沈风在湖边在边上走了一圈,便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道:“这个地方筑起泥墙,阻隔了流水,但泥墙做得太粗糙,残破了一个缺角。”
顾碧落随行而至道:“这便可以解释溪为何水位降低,而不是断流,你力气大,先将泥砖打破,让河流恢复正常。”
沈风依言将泥砖打破,湖水便倾泄而去,湖水原本分往两边而流,其中一边是人为凿出流向城内,但这一条水源位置偏高,一道湖面降低,水便只往溪的方向流出。
随着湖面降低,望穿湖水,那些百姓们的尸体便微微可见,谁能想得到,在平静的湖面之下,竟藏着一副人间惨象,顾碧落紧紧撮着十指,十指可见发白,娇躯微微颤抖,眼眶却渐渐红润,直欲落泪:“可恨的吴仪!”
湖面降至平稳,两人四处巡视着,却仍旧未见密道口,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便将目光集中在眼前那束如同银河乍泄的瀑布,齐声道:“在哪里!”
沈风从脚下拾起一块大石头,猛地朝瀑布掷去,石头没入瀑布,并没有发出碰撞声,“果然没错,密道口就在瀑布后面!”
顾碧落沉吟片刻道:“天色已将亮,军营已准备就绪,我们速回军营。”
“公子——”
“沈兄弟——”
此时,史义与茵儿也赶了过来,沈风问道:“茵儿,你可有找到左王?”
琴茵道:“公子,我四处探查,仍未见找到左王所在。”
顾碧落道:“左王,你口中的左王可是摩尼教左王,他不是坠入山崖了吗?”
沈风神情凝重道:“坠下山崖是没有错,但他没有死,几个月前还出现了,路上他要抢夺女子练功,却被吴仪抓了起来,现在就是吴仪相不相信他是左王,如果他相信,而又故意不放走左王,那就证明吴仪是想利用左王当底牌。”
顾碧落也知此事攸关整个战局走向,神情突然紧张起来:“吴仪已知摩尼教的左王是假冒的,他又故意不,此举耐人寻味,事到如今,还是要按照计划行事,吴仪还不知事已败露,今日必须攻破随州,再将吴仪擒获。”
琴茵儿立即道:“公子,那我速去将此事告知师傅。”
沈风道:“你快去!”
“快,往这边查看!”
“你们去那边!”
“有人潜入城内,将军有令,一有发现,立即射杀!”
山脚下传来吵杂的喊声,俯望而下,便见山脚下燃起一根根火把,城墙上的防卫兵已经发现有人潜入城内,城内禁卫森严,才四个人潜入进来,便很快被发现
“你们快从密道逃走,我去引开他们。”沈风快速嘱咐一声,便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