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茵摇头道:“茵儿今日只是随便抓来一个守城卫兵逼问,并未深入到城内。”
沈风不再多想,过了子夜,城墙上防备没有那么严密,三人才攀入城中,城内昏暗一片,受战事影响,各家各户的百姓早早关门不出,大街上萧条一片,连青楼都已经关门,大概逃的逃,躲的躲。
“沈兄弟,城内一片死寂,我们去找谁?”三人在城内走了一个时辰,仍旧不见一个人影,史义忍不住问道。
三人来到一间屋子前,沈风道:“敲门看看!”
史义上前敲了敲,门却吱地一声自己,三人你望我,我望你,茵儿蹙眉道:“公子,这屋子没有人,有古怪!”说罢,又跑去旁边几间屋子查看,其他屋子情形也一样,皆只是虚掩屋门,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公子,周围的屋子皆是一样,城中的百姓都去哪里?”琴茵道:“月前我才经过随州城,城中百姓来来往往,为何今日却成为一座空城。”
“沈兄弟,嫂子,快过来看!”史义忽地喊了一声,沈风与茵儿快步走了过去,史义指着屋子上的血迹道:“看看,这屋子上面还有血迹。”
沈风上前看了看,屋子上都是未干的血迹,心中骇然,身体颤抖了一下,慢慢蹲了下来,只见地上皆是浅浅的血迹,要不然蹲在地上看,根本看不出来,望着地上横贯的血迹,眼前仿佛出现一副屠城的画面,呆呆自语道:“都死了,都被杀死了——”
史义、茵儿齐齐惊骇,茵儿手掩檀口,惊呼道:“公子,你说什么,城中百姓怎会被杀死了,随州近来无战事,怎么会几日之内全被杀了——难道——难道是吴仪下令杀死了城中百姓!”
史义不敢置信,跑去别处查看,沈风闭上眼睛,心中只有无尽的悲痛,难怪在城外闻到一股血腥味,悲痛之后,就是满腔怒火:“吴仪,我要宰了你!”
琴茵神情悲戚,双手掩面止泪,猛地抽出利剑,狠叱道:“我现在便去杀了吴仪!”
沈风按住她的肩膀,劝阻道:“茵儿,别轻举妄动,吴仪能下令屠城,证明他是个极其贪生怕死的人,这种人身边不可能没有防备,你放心,等到大军杀入城中,我定会杀了吴仪,替城中的老百姓报仇。”
琴茵轻轻抽泣道:“公子,为何他下得这种狠心,为了防备百姓倒戈,竟然将百姓们全部屠杀——”
此时,史义跑了回来,惊骇道:“沈兄弟,这城中到处是血,街道、屋子、酒肆茶楼,全部都是血!难道是吴仪下令屠城?”
沈风语气铮铮道:“明日!明日我一定要取吴仪性命。”
“这个天杀的畜生,竟然下令屠杀,难道他不怕遭天谴吗!”史义愤然道,他虽然是山贼,但从来不滥杀无辜,只是迫于无奈才当了落山为寇。
琴茵凄道:“世间竟有如此狠心的人,便是柔然族南下入侵时,也从未下令屠城,而吴仪身为炎黄子孙,却残杀同胞,这人心,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