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是你吗?”
门外走进一个橘黄色的身影,女子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提着的物品从手中脱落:“沈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我来升州办点事情,顺道来孤儿院看看你。”走过去牵住她的小手,她的手温暖了许多,身子不再像之前那般娇柔无力,显是最近经常去棉田帮忙。
见到日思夜想的人,眉宇间的愁绪便化为一道熠熠的神采,手安静地放在他温暖的大手中,轻声道:“若是有急事要办,还是及早去,莫要耽误了,我能见你一面已足矣。”
沈风感慰道:“事情已经交给别人去办,现在正在你家里,等一下我再回去。”
柳婉词脸上泛起一色羞涩,细弱蚊声道:“我巧好有一物落在家里,沈大哥,我可否与你一道回去取。”
这种蹩脚的理由,沈风之前对她用过,没想到现在她竟学了过去,心底立即涌出似曾相识的感觉,嘿嘿笑道:“好,我们一起回去,现在你先跟我去林家一趟。”
柳婉词脸色泛着羞喜,将地上的物品拾起交与别人手中:“沈大哥,我们快走吧,不要耽误了。”说着,身姿展出少有的蹁跹走出去。
沈风笑着跟出去,柳婉词已经站在蚩风旁边,抚摸着它的头,扭头轻声道:“这可是你所乘之马,沈大哥在外奔行可要小心一些,多带一些干粮果腹,还要备些暖物,遇上寒夜时,才可避免冷冻。”
沈风惊急道:“婉词,别碰它!它是匹野马,野性未驯!”
柳婉词疑道:“它似乎挺温驯的,不会伤人。”
见那匹烈马在她手中温驯地眯着眼,没有发怒的迹象,才松了一口气道:“这匹烈马是我费了不少劲才驯服的,在军营可伤了不少人。”难道婉词太温柔了,连畜生也抗拒不少。
柳婉词呆呆地端看着他,脸上渐渐露出忧色,沈风不解道:“婉词,你怎么了,你的表情不太应景,见到我怎么反而不高兴了。”
柳婉词轻轻蹙着眉梢道:“你受苦了,全不似在升州那模样,在军营内肯定吃了不少苦头,脸上的风尘也来不及洗净,是否彻夜飞奔来升州。”
沈风咧嘴笑了笑,然后翻身上马,再一手将她抄入怀中,柳婉词娇呼一声,将螓首埋入他胸膛上,小声道:“快放我下来,如此叫别人看了笑话。”
沈风笑道:“我就是要所有人知道,堂堂知府千金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如今我听父亲说,摩尼教在夷州作乱,大军很快便要去剿灭,沈大哥你可要小心一些。”柳婉词贴在热忱的胸膛上,柔声嘱咐一句,神情很快又泛起忧色,黯然道:“摩尼教皆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在战场上随时有性命之忧,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沈风急忙安慰道:“婉词,你大可放心,我现在厉害着,天底下没有人打赢我,不信你看——”说着,提枪猛地将旁边一块大石头打碎,他为了安慰婉词,什么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来。
柳婉词少不更事,沈风骗她一百次,她便相信一百次,见他一枪打碎一块石头,不由得痴呆道:“大哥,你何时变得如此厉害!”
沈风嘿嘿笑道:“我天赋异禀,身怀神器,普天之下,唯我独尊,就是到了百万人的战场,也休想有人伤得我,你就放心吧,我肯定平安无事的回来迎娶你。”
柳婉词放心了不少,脸颊犹如拂过二月春风,喜上眉梢道:“如此我便放心了。”
两人纵马向林家飞奔而去,中途才想起要去酒楼看了看,快到酒楼门口时,却看见几个地痞流氓正在门口闹事,而薇姐正在从中调和,沈风纵马上前,正堵在几人后面。
韩雨薇正无奈间,却看到来了这一人一马,马儿凶势腾腾,马上的人一身甲铠,英武不凡,巍然而立,便如临于泰山之巅,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他吗!
“沈风,你怎么回来了!?!”这一声话,仿佛等了许久,藏得深邃,似是日思夜想盼着,时时刻刻念着,眼眸中露出复杂的情感,又很快将情感淹没,她现在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女老板,自然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感。
“哪里来的王八蛋,把你的马儿撵走!”
“大哥,你抬头看看,他可是军大哥!”
“原来军大哥,是小弟不长眼,冒犯了您,还请大哥您不要介意。”
沈风坐在烈马上,更是显得高大,那些地痞流氓都要抬头仰视,无形间,给人一股巨大的压迫感,他这段时间在军营里面不是白练的,再加上身上的甲铠,更是威武慑人,可惜是,要是能船上舒姐姐给他的盔甲,一定帅气极了。
沈风提枪一横,冷喝道:“这里是老子的地盘,以后再我看见你们来这里闹事,老子就帮你们绑到城门口曝晒!”说罢,凶神恶煞地扫了他们一眼,暴喝道:“滚!”
那些地痞流氓吓得六神无主,粗气不敢喘上一口,撅着屁股溜溜地逃走,几人离开后,沈风才露出原本的面目,嘿嘿笑道:“这身行头还真管用,光说说话,就能让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说罢,翻身下马,又伸手将婉词抱下来,其间偷偷捏了她几下屁股,柳婉词羞地嗔了他一眼,轻道:“这些地痞流氓我想是最近新来的,否则升州内无人敢来你的酒楼闹事。”
韩雨薇凝住全部心神望着他,见两人走过来才道:“你不是去了京城了吗,为何会突然回来。”
“我来看看酒楼是不是给你败光了。”沈风无厘头地开了一个玩笑,转而叹息道:“薇姐,我不在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他根本就是一个甩手掌柜,离开京城后,就什么事情都交给她去做,自己倒是清闲。